果然是甜的。
吃到了甜頭,宴升看著這堆盒子的眼神一下子熱切起來:「蕭魚那麼摳的人,不太像能買這麼多東
西的人,除非……」他拿起第二個盒子,雙手利索地開啟,裡面是幾塊糖蓮子。
「這是什麼?」
「糖蓮子。」刑律儉懶得理他,從一旁的錦盒裡取出信子送來的最近訊息。
「甜的?」宴升「咔吧」一聲咬掉豬八戒的腦袋,咀嚼幾下之後,將糖蓮子丟進嘴裡。
果然是甜的,且比豬八戒更好吃。
似乎得了趣兒,宴升眼神發亮,一邊吃著糖蓮子,一邊拆盒子。不多時,半桌的盒子全被拆開,雜七雜八的東西堆了滿桌子。
「你很閒?」刑律儉無奈嘆氣,宴升面無表情地吃著孫悟空,右手從一隻撥浪鼓裡摳出一張紙箋,「找到了。」
宴升不太感興趣地將紙箋丟給刑律儉:「你自己看。」
刑律儉展開紙箋,上面只寥寥數字。
看過後,刑律儉將紙箋重寫疊好放回撥浪鼓裡,指著桌上琳琅滿目的盒子:「你自己處理。」
宴升微怔,蹙眉看著桌上的盒子,想說什麼,刑律儉已經挪動輪椅離開書房。
「刑隨之。」宴升叫住他。
刑律儉頓住,挪動輪椅回頭看他。
宴升從口中拿出孫悟空:「有件事我一直不太明白。」
刑律儉沒說話,等著他繼續問。
「為什麼非要是蕭魚?既然並不信任她,一開始就用司密處的信子豈不是更好?」
刑律儉薄唇緊抿,垂眸看了眼空蕩蕩的手腕:「你覺得蕭道學真的得了失心瘋?」
宴升蹙眉:「你懷疑他是裝瘋?」
刑律儉不搭反問:「你覺得呢?」
宴升:「我怎麼知道?」
刑律儉:「聽說過不見兔子不撒鷹麼?」
「蕭魚是兔子?」宴升有點明白,但是又不是很明白,「你想利用蕭魚鬆懈蕭道學的防線,然後從他身上找出同山大營的秘密?但蕭魚已經來了,蕭道學似乎沒有什麼不一樣的,兩個人甚至只見了三次!」
「她不是兔子。」刑律儉勾了勾唇,「她是一隻財狼。」
「財狼?那誰是兔子?」這個詞有意思,宴升有點好奇刑律儉為什麼會說蕭魚是財狼,所以他問了,刑律儉轉動輪椅,在離開前波瀾不驚地說了一句:「因為,狼狽為女幹!」
這是,說他們是狼狽為女幹?
宴升蹙眉,隨後想到刑律儉還沒說誰才是那隻兔子。
「喂,刑隨之,你又賣官司?」宴升追出去,刑律儉已經不在院子裡。
一個瘸子‘跑"這麼快真的合理麼?
宴升嫌棄地踢了一腳不知道跑哪裡去野,這麼晚才回來的懶兔子:「你說,蕭魚若不是兔子,那誰才是?你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