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秦見著小珂這一週都失魂落魄的,問她問題也愛答不理,實驗也不做,整天拿個大燒杯、攪拌棒,放了點半杯蒸餾水在哪兒叮叮噹噹攪拌個不停。
“喂,攪拌的時候不能碰到燒杯壁,你動作錯誤還吵的要命。”
小珂不知說話的討厭女人是誰,聽著聲音就覺得長相粗獷,回她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將蒸餾水喝了一大口回敬她。然後跑去實驗室的另一角喂兔子。
覃秦見狀便悄摸的跑到她身邊,偷偷的問:“你這幾天茶飯不思,失戀了嗎?”
“滾蛋!”小珂壓根沒打算搭理他。
覃秦見調侃小珂,她不為所動,便直接拿出壓軸的東西:“你師父來皓城有交代我東西。”
“你胡說什麼!”看小珂不屑的表情,覃秦覺得她可能就差一聲“呸”了。
脾氣可真壞,又壞又急。但覃秦是糯米樣的性格,不怕她的拳打腳踢。
“想聽就跟我到走廊上聊天啊,總不能在這兒跟兔子說吧。”覃秦撇了下頭,然後徑直走向走廊。
到底還是心裡放不下師父,緊鑼密鼓的趕了上去。
“說啊,師父跟你說什麼,你要是騙我,我就打得你明天下不了床!”話是狠話,中氣卻是不足。
“那你得在床上打我呀!”覃秦打趣道,但在下一秒就恢復了正經,“他走前交代我一些事,算是前輩對晚輩的囑託吧。
總的來說,就是讓我好好照顧你,有什麼事主動幫幫你,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好好跟你談個戀愛,說我們門當戶對。”
“胡說八道!”一聽就不是釋心會說的話,真是中了邪了,有時間聽這傢伙胡吹瞎侃的,小珂轉身就要走。
“哎你回來,跟你說正經事。”覃秦攀著小珂的肩膀,把她一把拉回,“你師父的雙眼皮是不是一深一淺啊,然後左邊眼睛下方、鼻子旁邊有一顆非常小的痣。”
“你真見過我師父?他跟你說什麼了?”
覃秦真是服了這個見風使舵丫頭,吊兒郎當的回答她:“他真就是這麼說的!讓我挖你牆角,說什麼兩個人的心在一起最重要,婚姻只是一種形式……”
“誒——別說了,我師父從來沒從殺戮世界出來過,懂什麼普通人家小情小愛。”小珂順著自己的頭髮,仍舊愁容滿面。
“不過說真的,這都十幾天了,你不主動找陳昌明,他也不找你嗎?”覃秦試探性的問道。
“他說忙,我也沒心情搭理他。”
“你這是家宅不寧啊。怪不得見你最近印堂發黑。”覃秦點著小珂的額頭,一臉怪力亂神的樣子,“說正經的,你師父沒跟你說嗎,陳昌明有個朋友叫邾諸,是系統的人。”
“我知道,就一個白頭佬。”小珂飛速的回答,像是沒聽清覃秦話中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