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子青伸手撫安顏的臉頰:“他只要傷害你一次,我就想讓他下地獄。”
他想起前世,他趕回來參加安顏的葬禮。
範深竟然辦得非常簡陋,還美名其曰,內人生來樸素,不喜鋪張浪費;現在她遠去,也要尊重她生前的風格。
因為沒有最終沒有找到她,只設了衣冠冢。
安顏照片上的大眼睛和鬱子青遙遙相望,似乎在對他說:我不想死!
他的心臟陣陣收緊,即使現在安顏活生生在他眼前,他永遠都忘不了她那張照片上的眼睛。
安顏不止一次被他感動,同時也覺得看似冷靜的鬱子青,可能有些許執拗。
她雙手捧著他的臉,輕輕在他唇上啄了一下:“師哥,其實我也想要他死。但是,我再次重申,咱們不能讓任何人陷入危險。你不能,我不能,身邊的人也不能。”
這兩天她已經是三番五次重複這些話,讓鬱子青覺得她是認真的。
所以他也極度認真的承諾:“好,但是我可以逼他的對不對?”
就像前世逼得他去跳樓!
“當然可以!如果有一天他被逼得跳了山崖,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鬱子青眉頭微皺:“顏顏?”
安顏轉眼一笑:“那麼我們就說定了,走好自己的路,再讓他無路可走。”
鬱子青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高波,電話裡交待得也很詳細。
安顏笑道:“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他的領導呢!”
她不知道的是,他身邊的人但凡碰到些事,都會找他商量。
而他絕對會幫著分析到位,再給出建樹性的意見。
所以鬱大不是白叫的!
看似平靜地過了好些天,沈歌雲覺得這下總該安全了,嚷著要搬回去住。
對這件事情上心的還有高波,一聽說她要搬出安家,他騎著自己的摩托車來替她帶東西。
鬱子青眼瞅著他的熱情,忍不住提醒:“你怕是熱情得過頭了?”
沒想到向來對他敬佩無比、肝腦塗地的高波說:“嘿嘿,鬱大,死皮賴臉才能追到女朋友。這可是你用親身經歷驗證過的。”
安顏“撲哧”一笑:“我師哥在你們面前吐過苦水嗎?”
高波哈哈大笑:“嫂子,以後有機會的時候,我給你說幾件好玩的事。”
鬱子青提起腿就踹他:“滾一邊去。”
“你們一個個都有了女朋友,也不照顧一下我。”高波也不生氣,只嬉皮笑臉地說話。
沈歌雲揹著包包從樓上下來,抱著魚寶揉了揉:“魚寶,姐姐回去了哦!以後有機會的時候我再來看你呀!”
魚寶眯著狗眼睛,尾巴不停的甩,看上去也有那麼點捨不得。
她看到高波皺了皺眉說:“你怎麼來了呢?”
她現在不想談戀愛,和誰都不想,天皇老子也不想。
高波把鬱子青“死皮賴臉”的功夫傳承到了極致:“我來幫你裝東西,你要是不想坐摩托車沒關係,把東西給我,我給你送到家就行。”
他最近把範深列為重點“看護”物件,更把沈歌雲當作絕對保護目標。
如果不是鬱子青安排了人,他早就做她的保鏢了。
嚴格意義上講,他更希望做她的保鏢。
安顏知道這個時候其實很需要高波的幫助,她對沈歌雲說:“你又不是沒見過高波,幹嘛鐵青個臉?別這麼不給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