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玉英忽然縮成一團:“不行,我不能說出他的名字。他說過如果讓別人知道了他是誰,我和女兒都會沒有好下場的。”
安顏不甘心:“曼菲現在過得很好,她和範鵬海的兒子結婚了,還懷了他的孩子。”
難道聽到範鵬海的名字她也沒反應嗎?
還真有,許玉英陰險地笑:“是嗎?那太好了。哈哈,叫曼菲把他們的家產全部奪過來,還有那個姓安的!他那麼愛他老婆,把他家的家產也搶過來。”
安顏忽然有些洩氣,特麼的這個姓範的到底是誰?
丁宏偉哀求地對鬱子青說:“你們到底是不是蔓菲的同學?不要逼她了好嗎?你們想知道什麼,我可以告訴你們。放過她吧!”
安顏實在沒想到,許玉英這種女人也有人愛,貌似還愛了很多年。
她嘆了口氣走到鬱子青身邊:“問世間情為何物,只教人生死相許。這位大叔,你這麼愛她,她到底知道嗎?”
丁宏偉張大嘴看她,這道靈魂發問讓他既難過又難為情。
“你們能不能讓我和她單獨呆一會?”
鬱子青攬過安顏的肩膀往外走,沈歌雲跟在他們後面,把空間留給了丁宏偉和許玉英。
三人靠在走廊的牆壁上,誰也沒說話。
不多時病房裡傳出男人的哭聲,而旁邊的病房也時而有人咆哮,時而有人嗚咽。
鬱子青手指撫了撫安顏的臉:“怕嗎?”
安顏搖搖頭:“不怕!”
沈歌雲用鞋子後跟抵了抵牆:“安顏,你剛才好狠!”
“不狠的話,早就被你和杜蔓菲禍害了。”安顏回她一句大實話。
她白了安顏一眼:“想不到杜蔓菲真的不是你妹妹。”
“哼!”安顏不想和她解釋這件事,專注病房裡的動靜。
十幾分鍾後,丁宏偉出來了,臉上還有明顯的淚痕。
一碗熱騰騰的茶也沒能緩過他的情緒,他撫了一把臉,沉浸在回憶裡:“玉英這些年過得太苦了。”
“我第一次見到她就喜歡她。但是我知道,她是我這輩子都得不到的女人。”
“每次她坐在我車裡,我的心就像火一樣。但是我看到她對他笑,就知道她肯定會上當。”
“她有了孩子後,一心想嫁給他。可是他怎麼可能娶她呢?我真的很想說,嫁給我吧,我會對孩子好。”
“可是沒想到,他找來範鵬海商量讓人接盤。那個人我記得姓安,他們把他灌醉後送到玉英的床上。”
“玉英沒捨得打孩子。拿了姓安的一筆錢就去了東縣。後來我再遇見她時,她說孩子去了安家。不到一年的時間,我又找不到她了。再後來蔓菲上了中專,她告訴我,她媽媽死了。”
安顏冷聲打斷他:“所以,到底是誰讓你們把我爸送到許玉英床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