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有聲響,邵阿姨出去開門,範鵬海登門造訪。
“這人怎麼這麼不要臉呢?自己都說不和我們來往了,還跑我們家來。”黎燕很難得的說這種話,把安顏笑得不行。
臉皮厚的人是不懂看別人臉色的,範鵬海一來就把手裡的茅臺酒放到邵阿姨手裡。
邵阿姨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為難地看著安友博。
後者臉色難堪到極點。今天本來心情特別好,現在都被範鵬海破壞了。
“把你的東西拿走!”
範鵬海完全不受影響,他把酒放在茶几上直接坐下。
“老安呀,多年的朋友,不要這樣子嘛!”
安友博只睨眼看他,還衝魚寶使眼色,他現在和魚寶也很熟。
因為安顏在家,魚寶看了看她,不看他的眼色。她撫了撫狗腦殼,和安友博說:“爸,既然人家帶著大禮來的,不如聽聽他到底想說什麼。”
不出意料的話,八九不離十就是為了……
範鵬海忙笑道:“顏顏大了就是懂事,說的話在理呀!”
呵,你特麼忘了幾天前還說我不懂事來著?
“有事快說,有屁快話!”安爸爸話糙理不糙。
“好好好!”範鵬海點頭,轉眼看到鬱子青從旁邊走進來,一肚子的說詞就堵在腸子裡怎麼也說不出來。
鬱子青抬眸瞟了他一眼,根本就不和他打招呼,直接抱著魚寶的腦殼開擼。
這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裡的年輕人,讓範鵬海氣得差點頭頂冒煙。
“快說吧!我們還在談家事。”安友博不耐煩的催促。
當著鬱子青的面範鵬海完全沒有說事的想法。
安顏倒是挺“懂事”的:“範總是來借錢的吧?”
???
這丫頭怎麼知道?範鵬海心虛得快跳出來了。他表現得這麼明顯嗎?
鬱子青是整個收購過程中最大的競爭對手,讓他知道他們缺錢,這不是要老命嗎?
他可能不知道,鬱子青就是想要他老命的。
反正往後餘生不會讓范家好過。想借著改制機會發財?做你母親的夢嗎?
範鵬海連忙擺手:“沒有沒有,顏顏說什麼呢?我今天來呀,咳,是這樣的,咳。那個你阿姨住院了,她躺在病床上說挺想你和你媽,我就想著能不能請你們去看看她?”
“就這事嗎?”安顏見他話卡在肚子裡說不出來的難受勁就特別開心。
他點頭:“就這事。哈,要不,老安咱們到書房裡再聊聊?”
老匹夫還不死心!
安友博也是生意人,他往沙發後一靠:“借錢呢就不用再聊了,其他的事也不用聊啦!沒事你就回去吧,把酒帶回去。說好不往來的,以後有事沒事都不要來我家。”
範鵬海慪得要命,今天出門準是沒看黃曆。
可他還是不死心:“咱們哥倆很久沒說上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