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顏的動作讓範深難以置信,他眼睜睜看著她揮著電棍用力砸爛另一個反光鏡。
她轉身看向他,緩緩舉起電棍,眼看下一秒就要把他腦袋當西瓜砸。
鬱子青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攔腰抱在懷裡:“顏顏,他不值得你這樣。”
安顏扭頭盯著他:“師哥,別攔我。”
範深也察覺出她的異常,他朝鬱子青質問:“顏顏跟你在一起都變成什麼樣了?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鬱子青直接無視他的存在,柔聲地對安顏說:“顏顏,相信師哥,師哥無條件支援你。但不是這樣,好不好?”
安顏垂下手伏在他懷裡不說話。
範深既酸又惱還悔,前世她也曾這樣伏在自己懷裡,軟聲軟語說著孩子出生後的遐想。
可現在她卻恨自己入骨,這一切絕對是鬱子青慫恿的。
他嘗試著往前走兩步,想靠近安顏。
鬱子青的眼神瞬間從柔和變得銳利,語氣冷漠冰涼:“滾,離顏顏遠一點。”
範深指著安顏一字一頓地道:“鬱、子、青!她以前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不是這樣的!如果你敢傷害她,這輩子我都不會放過你。”
鬱子青嘴角嘲諷地笑,就像在看一條瘋叫的野狗:“你有什麼資格講這種話?”
論對她的傷害,誰能比過你!
範深突然立直腰桿,硬氣地說:“你別得意,我會讓你輸得比狗都不如。”
鬱子青帶安顏回到自己家裡。
安顏情緒很低落,鬱子青擁著她撫慰道:“沒事了,顏顏。有我在什麼事都不會有。”
她瞬間淚目,一把摟緊他的脖頸,哽咽著說:“師哥,這些年你去哪了?你為什麼不早點來找我?”
鬱子青一點都捨不得讓她難過、委屈。他輕撫著她的後背:“是我不好,我錯了。以後我再也不會讓你受一點傷害。”
“顏顏,只要是你希望的,我都會替你做,哪怕是弄死範深,我也會做的。”
他本來就是這麼打算的!現在,他想讓範深死的更難看些。
雖然,他覺得很奇怪。
安顏怎麼會這麼恨範深?就因為他和杜蔓菲玩過曖昧?
他的話讓安顏忽然清醒不少,現在是1998年,鬱子青還什麼都不知道!
她對範深的恨意表現得太深了。
“我是不是太暴力了?”她問道,“我可能需要看看心理醫生。”
鬱子青不允許她這樣說自己,低頭用唇堵住她的,唇角還有淚水的鹹味。
他的心痛得打結,他這個溫柔的小師妹,前世被範深和杜蔓菲殘害致死時,該有多不甘。
“弄死他們只是時間的問題,我向你保證。”在她甜美的唇邊呢喃,他深呼一口氣,“餓了吧?你乖乖地在這裡坐一會,我去給你做吃的。”
估摸十分鐘,餐桌上放著兩碗青菜肉絲麵。
安顏真的餓了,麵條看上去秀色可餐,她儘量讓自己不要吃得像餓死鬼。
望著連湯都不剩的麵條,安顏覺得剛才那個狠吞虎咽的女人肯定不是自己。
所以,當鬱子青環抱著安顏坐在陽臺的木椅裡時,她的內心是抗拒的。剛才形象太丟了。
但是任安顏怎麼抗議,他都不放她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