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目的,她不敢確定是不是要把鬱子青公司排除在入股投資名單之外。
寧中製藥廠如此,不知道省製藥六廠會有什麼反應?
如果省六很寧靜的話,大機率就是她猜想的那樣。
回到辦公室,科長一臉凝重地說:“真沒想到今天剛出方案意見稿,就被人洩密出去。知道這個工作壓力大,沒想到這麼大。”
按理安顏現在提出離開改制組有些敏感,但她還是開口,因為她不想等到明天。打鐵要趁熱!既然有人要搞事情,那就得助他一臂之力。
“科長,我想退出改制組。”
科長一臉茫然,這個位置多少人想進,她居然不珍惜:“是不是我剛才的話影響到你了?也沒有那麼嚴重,改制哪有沒壓力的?”
她搖搖頭:“不是這樣的,科長,我想了想,我還是要避嫌。我認識一個人,我估計他們家這次也會參於投資重組。不瞞你說,我爸媽差點讓我和他訂婚。思前想後,我都覺得這個工作我不合適。”
“還有這樣的事?”沒有哪位姑娘會把訂婚不成功的事主動說出來,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但是安顏為了避嫌能做到這樣,那她肯定是真心實意的,也說明對方參與的決心很大。
科長手指微曲在辦公桌上彈了彈:“這件事情我明天向領導彙報一下再做決定吧!今天你也辛苦了,早點下班。”
如果有人想把矛頭指向鬱子青,那她就要把風頭轉一轉;安顏嘴角彎了彎。
還沒出發就接到安友博打來的電話,讓她在單位等,他和黎燕打車來接她。
發生了什麼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們倆人一起來接?
果然了不得!範麗芳自殺了!
她對自己是真狠,借了一支鋼筆說想寫幾封信。
看守見她寫得挺認真也就沒在意,沒想到她寫完後用筆尖狠狠戳破自己的大動脈,還保持端正的坐姿。
直到看守來收筆,才發現她坐在血泊裡,人已經嚥氣。
兩封信,一封給範鵬海,交待存摺的密碼和身後事;另一封是給安友博的,上面還血跡斑斑。
安顏真心嫌惡心,就沒見過誰死了還要噁心別人的。
安友博手指捏著信件,看都沒看就用打火機點燃一角,任其化成灰燼。
“她只交待了意圖綁架你,和把許玉英藥瘋的事情,其餘的什麼都沒有說。至更沒有提到幫兇,我們審訊了杜蔓菲,她也不承認。”一名警察說道。
安顏看了看高波,他給她一個示意的眼神。
事到如今,也就是說杜蔓菲基本無罪,即使有參與的嫌疑也不會再查下去。
如果安顏不再計較,這事就算這麼過去。而另一位受害人許玉英已經瘋了,也沒有辦法再走司法程式。
安友博和黎燕也希望這件事情能儘快了結,他們毫不糾結地說:“公安同事,我們是不是可以走了?”
什麼許玉英、杜蔓菲,讓她們都見鬼去吧!
他和範鵬海連招呼都沒打,惹得湯水蓉翻了一頓白眼。
她惡狠狠地對範鵬海說道:“杜蔓菲他真的不要了?走,回家問她,她媽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