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派出所出來,鬱子青就一直崩著臉,還是鐵青色的。
前世他來局裡辦事,有人開玩笑說要給他介紹女朋友的時候他就是這副神情。安顏內心既暖且慌,師哥肯定又誤會她了。
她主動說話:“師哥,我今天什麼都沒做,真的。”
他不為所動:“顏顏,如果不是你給我發簡訊,我今天根本就不知道你也過來了。”
“天地良心,我是無意中碰到杜建元的。就在你給我發簡訊的時候,我看到他才明白,原來你說的禮物是這個。我一直以為是隻貓呢!”安顏生氣了,最不喜歡被人誤會。
鬱子青這才消了些氣:“你到四院來做什麼?”
安顏沒好氣地說:“我覺得自己得了神經病。”
“瞎說!”鬱子青又好氣又好笑,“顏顏,我們現在在說一件很嚴肅的事情。”
“我是認真的。師哥,如果我真得了精神病,你還會喜歡我嗎?”安顏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鬱子青卻鄭重說道:“就喜歡你這股瘋勁。”
扎著羊角辮的小丫頭,揮著小木枝滿山頭跑的瘋勁,彷彿擁有了全世界。
安顏把手塞在他的手掌裡求握住:“我今天原本想來做個心思諮詢。師哥,不知道為什麼,我只要一想到杜蔓菲和範深做的那些事情,就有一種狂暴的衝動。”
鬱子青心中一緊,口中仍安撫道:“你師哥自會送他們上西天,你要調整好心態,懂嗎?更加不要單獨行動,我看得很清楚,剛才範麗芳就是想給你注射藥物。太危險了。”
傻丫頭,前世他們對你的傷害比這更大,你可不能先把自己給逼瘋。
安顏笑道:“所以小仙女莫要無故犯了嗔戒,對嗎?說到現在你都不相信我。我都說啦,我不是來找範麗芳的。你要是早點告訴我這個計劃,我才不過來呢!”
鬱子青終於放下心,看來真的是巧合:“今天範麗芳的事情算是一個意外收穫,不過也好,反正湊上了就一起收拾掉。”
她太複雜了,原想觀察一段時間再收網的。
安顏轉念一想:“師哥,你有沒有覺得許玉英是被她故意整瘋的?”
鬱子青點頭:“不排除這個因素。”
“你怎麼都不覺得驚訝?”安顏對他淡定的神情很是佩服。能像他這樣處事不驚,遇事不亂的太少了,優秀!
他的性格確實如此,除了安顏的訊息能讓他失了分寸,就算家裡著火,他都會雲淡風輕。
“她能對你下手,就有可能對別人下手。我現在只擔心在警察面前她什麼都不會說。”
安顏也想到這個問題,畢竟她那麼要強,而且深思熟慮很有謀劃,肯定不會輕易招供。
範麗芳果然什麼也不說。她只堅持一個觀點,她已經否認過,再問同樣的問題拒絕回答。
安顏早就料到是這樣的局面,鬱子青說得沒錯,有一個人也許能讓她開口。那就是她爸爸安友博。
一回到家就看到安友博正在逗魚寶。
她也上前摸摸魚寶的狗腦殼:“我家魚寶最可愛了,你是世界上最可愛的狗子。”
魚寶鼻子中間被火苗燙掉的地方長了點毛茬,看著怪好玩的,它扭了扭頭,彷彿極度不認同她的話。
咱是工作犬,哪有那麼幼稚。
一邊逗魚寶,她一邊和安友博說話:“爸爸,範深的姑媽現在在派出所。”
安友博露出一絲厭惡的神情:“老範前面打過電話了。”
“他們找你幹嘛?”安顏想到這家人,心裡就不爽。
“還不是覺得你在鬧騰惹事。讓我和你說說看,希望你出面,把他妹妹弄出來。”
安顏哼道:“我怎麼就鬧騰了?這都是她做的事情,敢做就要敢當。”
鬱子青捏著魚寶的大臉,觀察著安顏的情緒波動。
安友博說:“那當然,這事情她做沒做過,是好還是壞,該不該負法律責任,跟我們一點關係都沒有,讓警察去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