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醫生辦公室時,杜蔓菲看到一道欣長的背影。原以為鬱子青只是個小辦事員,沒想到還算有能耐。
眼底泛上一波算計之色,她裝模作樣往病房挪,希翼著鬱子青出來看到,扶她一把。
鬱子青早就看到她了,他不鹹不淡給了醫生一個眼神。
“七床病人,該吃藥了。”護士端著托盤進來。
杜蔓菲太知道自己要不要吃藥了,她抗拒著:“我剛打完吊針,為什麼還要吃藥?”
護士說:“你是叫杜蔓菲嗎?這是消炎藥,防止你傷口消炎的。”
安顏思忖道:“我妹妹手上的傷口好像不太嚴重,總不會發炎吧?可以不吃嗎?”
誰說不嚴重!杜蔓菲揉著手腕,不再抗拒,接過藥仰頭就吃下去。
沒一會,她沉沉的睡去。
留觀室沒有陪床,安顏拼起幾個椅子準備將就一晚。
“師哥,你回去吧!”
鬱子青見她拼好直接坐下:“我答應了叔叔和阿姨,要在這裡陪你。”
“沒關係,他們不會知道的,我會說你是早上走的。”
鬱子青輕闔眼瞼,雙手抱在胸前,沒有說話。
要和他待上一整晚?
安顏隔開一張木椅,貼著椅子邊沿坐下,心臟不受控制的亂跳。“呯、呯、呯!”一下又一下撞擊著胸腔。
“過來。”鬱子青忽然睜開眼對她說道。
明明她心裡不想聽他的,可是身體卻很誠實地挪了過去。
他伸手把她的頭往自己肩膀上一靠:“眯一會吧,實在睡不著再說。”
睡不著嗎?並沒有!
安顏醒來的時候天色已朦朦發亮,她蜷在兩張木椅中,大半個身體安安穩穩的枕在鬱子青的大腿上。
大腿上!大腿上!大腿上!
鬱子青卻坐了一晚。
她似乎應該感動的,可是現在卻完全不敢動。
因為這個姿勢太尷尬。她懂男女之事,她還懂男人晨起會……
她小心翼翼地起身,腳剛著地,鬱子青出聲:“醒了?”
別說,清晨裡,他略帶沙亞的聲音還挺性感。
不敢回頭,她只應道:“我去看看她醒了沒。”
“現在是五點半,她起碼得七點才會醒來。”
安顏轉身驚訝地看鬱子青:“你怎麼知道?”
鬱子青的嗓音不易察覺地冷了幾分:“我讓醫生給她開了點藥。”
所以,在安顏說不用吃藥時,杜蔓菲為了證明自己的傷口很嚴重,逞強吃下去的根本不是消炎藥?
“師哥,你和她也不認識,為什麼要這樣做?”
就像是知道她們之間的恩怨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