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貴心中一鬆,飛身上了渡口,站在郭靖身旁,他拱了拱手道:“我乃是御前六品帶刀侍衛白貴,之所以殺武三通,是因為此人盜走了皇宮秘寶。”
“什麼秘寶?”
郭靖心中一緊,忙問道。
“夫君……”
黃蓉湊上前來,對郭靖搖了搖頭,示意其別多說話。
她笑了笑道:“閣下既然是皇宮的大內高手,不知牙牌、官印帶了沒有?還有皇宮的秘寶究竟是什麼,也請閣下說出來……,宮內都有什麼人,閣下身為御前侍衛應該一清二楚。”
若白貴真是御前侍衛,她和郭靖就難以對其動手了。
一旦動手,就要想好朝廷的追殺。
再者,武三通瘋瘋癲癲,他們也不確定,武三通到底有沒有盜走皇宮秘寶。
“牙牌和官印好說……”
白貴如釋重負。
他朝腰間摸去,見其空空如也,他臉色瞬間一變,“不好,郭大俠,快稟告當地官府,快馬加鞭告知朝廷,我的牙牌被盜……”
“要是有歹人以易容術借我的牙牌入宮行刺,大宋江山危矣。”
他握住郭靖大手,沉聲道。
“什麼?”
“竟有此事?”
郭靖臉色亦是一變,“白侍衛,你在此稍待,我就去稟告官府,八百里加急,朝宮中稟告此事。”
他說話間,匆匆離去。
行刺大宋皇帝,這可是驚天動地的大事,一點也不能馬虎。
不過他雖是離去,但言下之意也很明顯,他已經信了白貴的說辭……。
只是,郭靖他自己也不知道,他為何信了白貴。
“師孃,他殺了我爹。”
“您要給我做主啊……”
大武小武上前,痛哭流涕道。
他們本想等白貴身份證實做偽後,再讓郭靖夫婦殺了白貴。只是白貴這一番言語,似乎讓郭靖夫婦已經取信,他們不得以只能打起了感情牌。
“閣下……”
黃蓉亦是一臉為難。
她自個倒是不怕朝廷,但她素來知道郭靖心中之志。倘若殺了朝廷命官,今後郭靖只能為匪,心中抱負再難伸展。所以她縱然知道白貴這身份可能是假的,但她不敢賭。要是賭輸了,後患極大。
其外,武三通和她關係也非親厚,假使白貴說的是真事,那麼武三通死了,亦是有原因的,她難以向白貴報仇。
最後一點,如今郭靖走了,她獨木難支,以白貴的武功,殺了武三通已是易事,從她手上走脫,甚至挾持郭芙等人也不是不可能……。
“兩位小兄弟。”
“在下也是受陛下之命,追回皇宮秘寶……”
白貴當官了這麼多年,以言辭壓制異己,早就貫熟於心。
他搬出這句話,哪怕喪父之痛再難受,大武小武二人亦得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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