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9、房相遺澤 (第1/4頁)

眼前的白貴可是她父皇生前的座上賓。她不過是一庶女,仰仗父皇的寵愛,才有了一定的權勢。聽說在貞觀初年,先皇曾經想要將嫡長女長樂公主許配給白貴,但被白貴婉拒了。

要知道,先皇的公主,可都是賜婚給凌煙閣功臣之子的。

長樂公主更是貴中之貴,被賜給長孫無忌的兒子長孫衝為妻室。

而辯機和尚、房遺愛更不敢自持身份。前者不過一沙彌,後者的父親房玄齡在前幾年病逝。樹倒彌孫散,這也是為何高陽公主敢欺辱他的原因。

“爾等免禮。”

白貴斜睨了高陽公主一樣,慢聲道:“鄙人一介隱修,不涉朝堂之事,若非先皇挽留,貧道早已隱居終南,不問世事。公主等人前來找貧道,要是參玄問道,尚可,若是為功名利祿,還請用了齋飯後,就請返回。”

隱居終南,不意味著一定隱居在終南山。是因關中的隱士多隱居在終南山,故此隱居終南,是為隱居的代指。

高陽公主是為名祿而來,不過她早就猜測到了白貴的這番言辭,故此神色並未有太多改變,她嬌笑吟吟,“留公且慢推辭,妾身之所以求見留公,是因先皇生前不喜妾身於辯機大師來往,現今先皇駕崩,魏王繼位……,還請留公收留妾身,妾身願侍奉於留公。”

她儘管知道白貴的身份不簡單,但也不知有多麼厲害。現今她以一介公主之尊侍奉眼前的道人,算是“屈身”了,即使白貴不喜,卻也不至於對她如何。若是可行,不僅得一男色,亦是有了一個背後的仰仗。

先皇一死,制約她的人不再。但同時也意味著,她所受的殊榮亦會因此而煙消雲散。

“留公……”

高陽見白貴臉色不變,上前一步,正欲再說。

下一刻,她便出現在了門外。

想要再進屋內,但這門庭似乎施了法術,有一道無形的屏障護著,她試了幾次,也無法進入。用力越大,反倒回彈的氣力越猛。

“若非貧道與先皇有舊,先前高陽公主的冒犯,貧道不會就此輕輕揭過。”

白貴說了這麼一句話。

他呷了一口茶水,又去觀看辯機和房遺愛二人的神色,“辯機,你是玄奘法師的徒弟,玄奘與貧道也是有舊,姑且勸你一句,辱人者,人恆辱之。”

言罷,不待辯機和尚分說,他一甩袖袍,亦將辯機和尚送了出去。

屋內只剩下了房遺愛一人。

高陽公主說出“蠢言”,雖他沒有料到。但細思之後,囂張跋扈慣高陽公主,說出這麼不經腦子的話,也非是不可思議之事。人嘛,總是有聰明的,也有愚笨的。

“房相雖於我無恩,但同朝為官數年,亦有情誼。”

“你不要拘束……”

白貴放下茶盞,看一眼戰戰兢兢的房遺愛,嘆了一口氣。

房玄齡一死,落難的鳳凰不如雞。李世民再怎麼感念與房玄齡的君臣之誼,也不可能動手殺掉自己的女兒。歷史上的辯機和尚,被李世民怒而腰斬。但西遊世界不同,唐僧取經歸來,已是貞觀二十七年,辯機和尚為唐僧的徒弟,也沒有被殺,遺禍到了現在。

一般這樣的瑣事,與他無關,他不會理會分毫。但房玄齡與他同殿為臣,有了情誼,再者,房玄齡也曾是他作為書生時的仰慕之人。

房謀杜斷,一時佳話。

隨手可幫的小忙,他不介意幫一下。

聞言,房遺愛心中忽然升起一絲希望。

他不是不知自尊之人,可皇家勢大,駙馬都尉什麼也不算,他是尚公主,而非公主下嫁於他,哪怕是敦倫之禮,也需高陽公主同意。

若非高陽公主,他一個貴胄子弟,還怕找不到適宜的妻妾嗎?

“留公何等之人,豈會特意誆騙於我。”

房遺愛正欲訴苦,但猛地一想,又害怕這是白貴和高陽公主串謀詐他。可他轉念一想,高陽公主此行之前一點端倪也未曾露出。再者說,白貴是高陽公主需要巴結之人,哪怕自甘下賤,和高陽公主一同合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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