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兒,你這麼誇你哥,你哥會羞愧的……”
白貴忍不住搖頭,自得一笑。
他這時頓感自己從大雪封路,做的一件件事,是值得做的。人一生,都追求名利二字。他也不例外,喜好名利二字,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嘛。
現在,做完事,能得到別人的肯定和認同,自個心裡也舒服。
功名如不彰,身歿豈為鬼?!
如果做好事這件名聲得不到傳揚,雖會有默默無聞的人繼續負重前行,但人不可避免的這種人就會越來越少,直至心冷血冷。
孔子說的大同之世,絕對少不了子貢贖人、子路受牛。
兩女說話,說到深夜。
白貴聽了一會,也沒興趣再聽,偷聽別人隱秘難免有些不道德。
只不過他先前擔心兩人處不來,留下隱患,所以偷偷聽了一會牆角,現在看到兩人關係算是處的不錯,再聽就沒道理了。
“走,我送你去女校。”
次日一早,白貴等在門口,見到劉寶兒出來,說道。
這世道還是有些不安穩的,如果一個女人獨自出門,不太安全。距離近點還好,但雅閣女學離書院街無疑是比較遠的,這就得他親自去送。
另外,也是順路,他和張管事約定好,三天後在長安飯莊碰面。
長安飯莊就在沿道上。
“嗯,謝謝大哥。”
劉寶兒露出笑容。
不多時,白貴就將劉寶兒送到了雅閣女校。
兩人都感覺兄妹之情増遞了不少,不再是以前那種陌生疏離的感覺。一般不起眼的小事,才會增進感情。
白貴此番作為,也有這種打算。
……
長安飯莊。
二樓,包廂地字三號。
“此次多謝白相公賞臉,肯來赴宴。”
張管事見到白貴很高興,他雖然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在長安城名氣不小,但和白貴相比,差的層次就多上不少,白貴這種人能夠準時赴宴確實給了他不少臉面。
一般來講,越大牌的人,越不守時。
“張管事客氣了。”
“這一路上,也多些張管事的照顧,要不是張管事多加照顧,我也不能這麼輕鬆就回到秦省。”
白貴回道。
包廂裡面還有不少商隊的主事,以及張管事的東家等人。
一一對他敬酒。
這些人對他並無什麼所求,給他設宴也只是想順便結交。畢竟第一次見面,不熟,談一些事情難免會傷臉面,等熟了之後一些事才能開口……
善緣,只是留下一個善緣。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張家主,不知道咱們以前的學政,就是陳學政家裡的千金,現在還在秦省唸書沒有?你知道的,吳懷先和她訂了親,我回來也帶了他的一些信件,想要親自見面教給陳小姐……”
白貴和張家主說了不少話後,狀作無意,提起這茬。
張家主經營一些皮貨生意,和吳府有著合作。
吳懷先的婚事,張家主是事外人,所以白貴請教張家主,沒什麼後患。
“陳小姐……,陳小姐最近在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