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女生把楚留夢帶到女廁所，把“她”推搡到牆角，氣勢洶洶。
“說，你為什麼要搶小荷的男人！”
“就是，你長得漂亮了不起啊，就能隨便搶人男朋友？”
“你這小騷貨，天天扮可憐給誰看呢？你就這麼飢渴嗎？”
“賣騷賣的很累吧，你既然這麼想男人，要不要去外面找幾個給你爽爽啊！小騷〇！”
“……”
這群人一開始還只是質問，但是言辭越來越激烈，到最後卻變成了謾罵和侮辱，楚留夢第一次親眼見識到女人說起髒話來比男生還要激烈的多。
心理學上說，人有二重性，即是個體性和集體性。或許她們平時絕不會這麼肆無忌憚，但是一旦集合成了一個整體，膽子便大了起來。
一個集體會將每個人的善與惡放大數倍，會讓人們做出平時想做而又不敢做的事情。狠狠地傷害別人，或者極大地幫助別人。
可惜一般傷害別人的集體比幫助別人的集體多得多。所以法國心理學家“古斯塔夫?勒龐”寫的一本大眾心理研究的書在中國被翻譯為《烏合之眾》。
嗯，烏合之眾，真是貼切的名稱。
這群少女顯然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言行會給別人帶來怎樣的傷害，不過還好，楚留夢對這些言行基本免疫。
因為這群人是他當成一個女生來罵的，可惜楚留夢是個男生，她們罵的越狠，楚留夢就越想笑，因為這真的風馬流不相及啊！
從他置身事外來看，這群人很像一群嚶嚶狂吠的敗犬，在背後向著遠處的獅王吼叫。
這個畫面真是太容易想象了。
楚留夢心想，如果自己以男身示人，她們會怎麼樣？會尖叫？會討好？會瘋狂的追求？總之他是絕不會看到這些人扭曲的一幕吧。
至於說搶男人？楚留夢想了想，作為一個清高女神形象的白蓮花，怎麼可能會做出主動勾搭哪個男人的行為？
你可以侮辱我，但是不可以侮辱白蓮花的這個人物設定！
眾女越罵越過分，但是很快就詞窮了，因為她們辱罵的那個人臉上並沒有一絲惶恐或者是惱怒，甚至沒有任何神情。
“她”只是靠著牆角，冷漠地看著眾人的謾罵，彷彿在看著一場乏善可陳的戲劇，無聊透頂。
“向小荷道歉！”有人吼道。
“對，快向小荷道歉！”
“道歉！”
其餘人也接連表態，唯恐遲了一步而顯得不合群，或者顯得對那個叫“小荷”的女生不夠關心。
楚留夢終於開口了，他覺得自己有必要為自己說句話，淡淡地道：“可是你們說了這麼久，我還是不知道我搶了誰啊？事情的前因後果，可以請你們說清楚嗎？”
是的，她們理直氣壯地發洩著自己內心的黑暗，傾倒著低俗的語言，卻沒有一個人向他說明事情的來龍去脈。
“你這騷貨，勾引的男人太多自己都記不清楚了嗎？”
又被罵了，真是不講道理。楚留夢心道。
“小荷，別怕，說吧！”
她怕什麼，要怕也是我怕好嗎？
楚留夢覺得這些人的邏輯都是挺有意思的，靜靜地看著她們繼續表演。
這時候一個女生站出來了，她就是眾人口中的“小荷”。
“小荷”長得是相當漂亮，瓜子臉雙眼皮，面板白皙，嘴角邊還有一粒小小的美人痣。這相貌，說她哪裡的小明星都絕對有人信。
按照楚留夢的目測評估，能有七八分，放在任何一所學校都是妥妥的校花。可惜在這裡居然遇上了楚家雙姝……然後現在還碰到了楚留夢……真慘啊！
而且說來諷刺，剛剛一群人對他冷嘲熱諷的時候，“小荷”這個當事人卻默不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