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辦公室門口，周圍的人看著他們，但是也迅速的收回了目光。
“剛才怕嗎。”
“不怕。”
顧梟沒有再說下去，林棠乖乖的跟在他身邊，一時之間也沒有出聲。
他們進了電梯，電梯的數字在跳動，電梯裡面只有他們兩個。
本以為會一直這樣沉默下去，誰知道顧梟突然出聲，“你很厲害。”
林棠愣了愣，而後說了一句謝謝。
這句話她也在少女時代的時候也聽過。
林棠回想到了少女時期。
她喜歡站在臺上，在人多的角落看著顧梟打籃球。
在那段黑暗的時光裡面，她記憶當中的高中是明媚的。
與顧梟沾上關係的地方都是帶著顏色的。
林棠的名次一直保持著年紀前列，每次看到她的名字和顧梟的名字越來越近，她都很高興。
因為這是她的糖。
苦澀當中的一顆奶糖。
那次是第二次的月考成績出來。
一群人在公示牌面前擁擠，大家對著自己這次月考的名次。
炎熱的夏天，分明是最不合適去擠的。
林棠等他們全都看完之後才到了公示牌面前。
她的手指輕輕的划著自己的名次，一直從最後一名劃上來。
這是她的習慣，檢驗自己的成果，有沒有退步。
劃到第二名。
她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而再往上，她剪的整齊乾淨的指甲又往紙上劃了一下。
顧梟。
整整齊齊的兩個字在第一名排著。
這兩個字看起來好看又舒心。
她的眉眼彎彎的。
林棠開心的要跳起來了，她們兩個人的名字第一次離的這麼近。
近到像是寫入了作業本的封面上一樣。
林棠的臉微微揚起。
她不知道的是，她這一番行為被不遠處的少年看見了。
也看見了她面上的開心。
顧梟不知道為什麼，第一次居然主動去了那張張貼的紅色的紙旁邊。
並且站在了她的旁邊。
高大的男生，在炎熱的夏季當中他依舊是清清涼涼的，風吹起的校服都帶了一股子薄荷的味道。
“你很厲害。”他的聲音聽起來有點輕，像只羽毛撓在了她的心上。
她渾身一震，不可思議的情緒瀰漫了她的全身。
直到林棠轉過頭的時候，那個少年帶著薄荷的味道已經走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