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的卡洛斯真是可愛,怎麼這麼誠實啊,讓我更喜歡了呢。”她巧笑嫣然,順著挨向卡洛斯坐下,眼神像看清卡洛斯內心所想,“既然你那麼想要補償,那我就提出我的補償,我要做你最好的朋友。”
最好的朋友?
卡洛斯那淡藍色的瞳眸閃過不解和疑惑,什麼是朋友?最好的朋友?
“你可以換一個補償。”他冷聲,跟陌生人說話一般,甚至站起身與阮蕪拉開距離,一副紳士模樣。
月光下,少年穿著剪裁貴氣的高領白色制度,帶著西式白帽,宛若從壁畫中走出來一般,領口處的扣子一絲不苟扣著,卻折射出一束聖潔月光。
阮蕪覺得心臟像是被貓爪子抓了一般,癢癢的,她身子微彎,兩隻纖細的手臂隨著摺疊的動作,長衫滑落堆疊在手肘處,只露出兩片晃人眼的晶瑩面板。
她託著腮,眉眼彎彎,刻意放柔聲音,“誒,你太霸道了,可是人家不想換呢。”
“所以,我拒絕你的駁回。”
說著,變得趾高氣昂,“我生氣了,你,彎腰湊近些。”
卡洛斯面色如常,背脊微彎,無慾無求的眸子看著她。
“離得太遠了,湊近些。”
卡洛斯動都沒動,他感覺得出來面前的少女根本不像她口中說得那般,哪裡有一分一毫的惱怒。
分明……分明就是在戲弄人。
但神會寬恕信徒那些不成熟的小舉動,就像羔羊吃飽喝足之後非要用軟乎乎的毛髮取悅神。
卡洛斯如願湊近了一些。
然而,一聲清脆的聲音打破這份平靜。
少年卡洛斯臉上脆生生出現一個紅色巴掌印記,淡藍色的眸子醞釀起一絲被侵犯的怒火。
即使是失憶的神明也無法接受一個羊羔如此出格的行為。
周圍的空氣壓抑寂靜,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沉悶。
阮蕪卻視而不見,嘟嘟囔囔撒著嬌,甚至把那隻‘罪魁禍手’伸到卡洛斯眼前,嗓音嬌滴滴的,“哎呀,這個蚊子真大,我的手都紅了,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