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感情也不過如此。
“可是……我真的喜歡學姐,學姐什麼時候和男朋友分手可以告訴我一聲嗎?我願意做學姐的備胎的。”他的聲音很乖很小,細若蚊蠅,卻帶著麥芽糖般的粘膩,幾乎透著手機線絲絲縷縷爬了過來。
“弟弟,你可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你應該不缺女朋友才是。”
“學姐誤會我了,學姐是我第一次喜歡的人,在學姐之前,我可是從來沒有跟別人告過白,也沒有談過一場戀愛。”
是嗎?表沒表過白是一回事,喜歡沒有宣之於口是另外一回事。
阮蕪最後也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只是隨意叮囑了兩句快睡覺,便直接結束通話電話。
……
第二天。
阮蕪人前腳剛剛到公司,車門還沒有下,車門便被人從外面直接拉開。
季沫沫那張臉赫然出現在車門外,一身精緻的米白色小香風套裝,洋溢著得體的微笑,只是臉上的白粉有些重,似乎是想要遮擋些什麼。
季沫沫勾起嘴角的一瞬間,眉毛微不可察皺起,似乎是牽起了臉上的傷口。
“小蕪,從今天開始,我會勝任總裁助理的工作,還望我們以後相處愉快。”
季沫沫的聲音帶著明顯的愉悅,期待已久的事情成為現實,怎麼可能不高興。
阮蕪抬手推了推臉上的金絲框邊眼鏡,鏡片折射的光線與眼底的光融為一體。
“沫沫姐相處愉快,不過在公司,我們既然是上下級的關係,稱謂上還是需要注意些,不能落人口舌,你還是稱呼我為總裁吧。”
“總裁。”季沫沫憋屈喊了一句,剛剛的親暱好似成為了天大的笑話。
阮蕪這才拿起檔案從賓利車上下來,踩著高跟鞋的她生生比季沫沫高出半個頭,遠遠看過來,一眼只能注意到阮蕪,季沫沫被襯得又矮又胖又黑。
女人之間,總會不自覺觀察到外貌上的差別,季沫沫的臉色實在算不上太好,低頭看著阮蕪那截瓷白晶瑩的小腿,格外懊悔自己今天沒有踩細高跟。
走進季氏大樓時,阮蕪忽然背對著招招手,季沫沫走過去便聽到對方說了這麼一句:
“季沫沫,你臉上的粉沒有遮掩那個紅手印,你還是去重新收拾一下吧,不能讓別人誤會了,你作為我的助理,最注重的便是形象。”
阮蕪此話一出,季沫沫差點身形不穩栽下去。
自己藏著掖著的東西竟然被阮蕪一眼看出來,季沫沫從來要強,尤其是在阮蕪面前,此刻只覺得那個褪去了熱度的巴掌重新換上火辣辣的熱度。
最後,她沒說什麼,趕緊去洗手間收拾自己。
阮蕪盯著季沫沫逃似的背景,唇角勾了勾。
正所謂欲戴皇冠,必承其重。
她的助理怎麼可能那麼好當,季沫沫既然想從這個位置上挖出來一些什麼,那她就要明白另外一個道理——
危險與機會並存。
……
辦公司。
“總裁,這是上週財務報告表。”季沫沫拿著檔案推門而入。
阮蕪此時剛處理好手頭的檔案,聞聲抬手,將金絲眼框摘下去扔到一邊。
“好,先放到桌面上,晚點再看,現在你收拾一下跟我出去一趟。”
季沫沫翻動週報的檔案動作一怔,聞聲抬頭,她先前並沒有收到任何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