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問一下總裁為什麼要這麼做嗎?”小秘書順著問出口,完全不過腦子。
阮蕪卻止住了話語,懶懶衝著小秘書笑了笑。
小秘書瞬間噤聲,剛剛那話明顯是她越界了,阮蕪為什麼這麼做,這麼做的原因與她都沒有關係。
而且,正所謂,好奇心會害死貓的。
小秘書離開辦公室的那一刻都提心吊膽,明明阮蕪看起來笑靨如花,完全沒有嚴肅之意,但對上那張笑臉如何都放鬆不下來,就像是一頭毒蛇,衝你笑眯眯吐著蛇信子。
辦公室內的阮蕪開啟筆記本,透著螢幕上面的實時播報實時觀察季沫沫一家人的一舉一動,無論是季沫沫慌慌張張奔進季氏分支大樓,還是和季振斌互相安慰,抑或是季振斌憤怒到摔東西……
都看得一清二楚。
可真真對應了那句話——人在做,天在看。
掐著手算算時間,清理季振斌一家人的時間也該到了。
從她來到這裡的那天起,就開始整頓公司內部的拉幫結派氣息,那些和季振斌交情不錯的職員,都被她以各種虛晃的升職理由調任虛職,然後逐一清理。
此刻,即使季振斌出事,那些人也翻攪不出任何浪花。
聽著筆記本螢幕裡季振斌父女所謂的保密性良好的計謀,阮蕪無聊地託著腮幫子,盯了一會兒,將筆記本合上,沒再開啟。
這天晚上,阮蕪剛剛收拾完工作打算上床睡覺,就收到了聞樾言的電話,還是一個影片電話。
室內開著暖氣,阮蕪半窩在陽臺的榻榻米上,身上只穿了一件吊帶的米白色棉質睡裙。
由於姿勢的原因,吊帶漏了半邊,一半光潔的肩頭裸漏在空氣中,映在窗戶上。
她的右手夾著一根女士香菸,香菸已經燃至一半。
原身有輕度煙癮,她雖然沒有,卻也改不了,只好將香菸點燃,任其燃燒,任氣味在鼻息間肆虐……
阮蕪接通影片電話,將鏡頭調整到對著黑漆漆的窗戶。
這邊的聞樾言一接通電話,就看到窗戶裡隱隱綽綽的影子,尤其是那截白皙的肩膀,透過窗戶看得更為慾念橫生。
白日裡那般溫文爾雅的人此刻卻像一個勾人奪魄的妖精。
聞樾言強壓下心頭猛竄出來的旖旎之色,他並不覺得阮蕪這個接通電話角度單純,這麼想著差一點將正事忘了。
“怎麼這麼晚給我打電話?”阮蕪冰冷的聲音透著手機傳過去。
聞樾言從失神中清醒,用討好試探的音調問:“學姐,我可能有些發燒,你可以趕過來一趟嗎?”
這麼晚,讓她趕過去?
可真是把折磨人的法子都做盡了。
“好啊,我現在就過去。”
阮蕪說著將香菸在鏡頭中摁滅。
聞樾言看到香菸的那一刻,眉頭深深皺起,“學姐,吸菸對身體不好,你以後少抽點。”
因為季沫沫不抽菸,甚至對菸草有輕微過敏,這個習慣讓阮蕪和季沫沫之間的界限愈發清晰。
“我男朋友都沒有管過我,你倒是越俎代庖管得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