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還未從剛剛的驚嚇中回神,冷汗直冒看著被撞到的大型玩偶,話語有些發顫,“總裁,撞到人了。”
“慌什麼。”阮蕪收拾好姿態,淡漠回了句。
照著劇情來走,今個可不就是聞樾言找上來的日子。聞樾言已經知曉她的身份,知曉她阮蕪和季沫沫的關係。
內心簡單的糾結之下,或者說只是簡單的衡量下,聞樾言還是決定這麼做——
利用阮蕪,報復季沫沫。
聞樾言對季沫沫的感情扭曲而複雜,曾經的溫暖讓他很難忘懷,但此刻的怨憤猶如一把火將他團團包裹住。
聞樾言對阮蕪,曾有過那麼一絲絲憐憫,她的眼神雖冷,卻透著乾淨,但他需要一個理由去利用阮蕪。
不因為別的,就因為阮蕪和季沫沫關係匪淺,倘若一開始不是阮蕪懷疑季振斌的緣故,季沫沫也不可能下定決心嫁到聞家。
說到底,阮蕪都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雖然後來知道她對他沒有抱任何齷齪的心思,但誰讓她和季沫沫有關係呢?誰讓她出現在他面前呢?
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他不好過,其他人也不要好過了。
阮蕪率先吩咐司機離開,而後走向地上躺著的人形玩偶。
棕色熊頭位置微微散開,露出一截白皙的脖子,下巴似乎是剛剛被碰到,有幾處擦破了些皮,傷口微紅。
阮蕪並覺得面前這人多麼可憐,反而毫不客氣地用高跟鞋前跟踹了踹,“還能站起來嗎?”
地上的人悶哼一聲,緊接著開始咳嗽,熊頭被一隻摔得青紫的手摘掉,露出聞樾言那張帥氣的臉。
“學……學姐,怎麼是你啊?”語氣透著一股子驚訝,似乎不敢相信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阮蕪。
嘖!可真虛偽。
阮蕪心底暗道,但還是蹲下身子,將地上的人半扶起來,“是我,你有沒有事?”
“我……咳咳咳,還好……咳咳咳……”話還沒有說倆句就被劇烈的咳嗽聲打斷。
而後,聞樾言又假惺惺說了句:“學姐,你應該還有事情要忙,你先去忙吧,我自己處理就好。”
話雖然這麼說,但牽制她的力度絲毫沒有鬆懈。
阮蕪:“……”
“既然是我的車撞傷你的,我不可能拋下你離開,我會對你負責到底,你現在感覺怎麼樣,需不需要去醫院?”
聞樾言垂下的眼眸微動,腦海中細細品味阮蕪剛剛說的那句‘負責到底’。
“學姐,我沒有大礙,就是回家可能有些麻煩,既然學姐這麼說,不如帶我先回家吧,我家就在附近。”
聞樾言輕聲說道,似乎很害怕被拒絕。
這麼認真演戲的人值得獎勵一個摸頭殺,阮蕪惡劣地揉了揉聞樾言亂糟糟的腦袋,不懷好意。
原著說過,聞樾言最討厭別人摸他的頭,就連季沫沫都沒有這個先例,而她偏要。
果不其然,聞樾言激動地偏過腦袋,空氣中傳來啪的一聲,由於動作太過激烈,聞樾言直接拍打了她的手背一巴掌,力度著實不小。
白皙的手背迅速漲紅,紅白兩種顏色格外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