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自己看成最低賤的垃圾,地底的蛆蟲,一朵鮮花愛上一條蛆蟲誰會相信?許衍根本不相信我喜歡他。
所以只有我有了弱點,以一個弱者的姿態站到他面前時,他才會找到同類的平衡感,才會真的接受我。
許衍的原生家庭是促成他性格的原因,那我就要用同樣的傷痛靠近他,讓他覺得,他是我唯一可以依靠的人,是我的支柱。”
系統越聽越覺得細思極恐,心底暗暗發誓,以後絕對不可以套路自家宿主,否則什麼時候被玩死的都不知道。
許衍撞上阮蕪,一定是上輩子掘了她家祖墳,所以這輩子來還債。
“宿主,你臉上的傷不處理一下嗎?”
阮蕪無所謂地踹了踹腳邊的碎石頭,“不管它,許衍馬上就過來了,我看起來越落魄他越滿意。”
系統:“……”可是真的不疼嗎?都起血泡了。
十分鐘後,一輛低調的賓利駛過來,停在阮蕪面前。
後排車窗緩緩落下,露出在許衍那張臉,本來無波瀾的神情在看到阮蕪的那一刻瞬間戾氣橫生。
“誰幹的?”
阮蕪喂貓吃芙蓉花的動作停了一瞬,而後沒聽見一般繼續動作。
固執地將芙蓉花往黑貓嘴角杵。
黑貓委屈地喵嗚一聲,屈辱地張開一點縫。
眼看著芙蓉花的花瓣都進嘴邊了,阮蕪卻忽然將芙蓉花砸到地面,一副氣急的模樣。
“就連你也不讓我省心,故意惹我對不對!”她衝著貓吼。
黑貓:喵喵??
張嘴了啊,都主動咬住一片葉子了。
阮蕪沒理會黑貓的不滿,轉而憤憤望向賓利車後的許衍,嘴角掀起嘲諷的弧度。
“你來這裡做什麼?阮嫣然讓你來的?來這裡看我笑話嗎?”
咄咄逼人的三連問,著實讓許衍一驚。
原來氣急敗壞是這麼個樣子。
但許衍一改往常,語氣壓得很低帶有明顯的暖意,“胡亂生什麼氣。”
阮蕪繼續不講理,“你管我,反正你也是阮嫣然派來了,你就這麼喜歡她?這麼喜歡的話你趕快從我面前滾開,我看見你就煩。
你見到阮嫣然,順便幫我問她,把我趕出阮家是不是很得意,看見我像小丑一樣被耍的團團轉是不是很搞笑!”
她說著說著漸漸染上哭腔,眼眶被紅染上,晶瑩的淚水在眼眶中來回打轉,卻沒有落下一顆。
“什麼親情,什麼爸媽,都是假的!我不過是他們用來鞏固阮家面子的工具,我阮蕪生來優秀,憑什麼要心甘情願做傀儡受氣包……憑什麼趕我走……憑什麼不要我……”
許衍已經悄無聲息從車上走下來,他身上還穿著沒來得及換下的純黑色絲質睡衣,帶著慵懶的隨和氣息站在阮蕪的正前方。
許衍抬起骨節分明的手,輕輕搭在女生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