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的,我和裡面的人認識,她見到我或許會……很高興。”
“好,那你跟著我進來吧,一會兒要是有意外情況記得喊我。”
隨後,阮蕪便跟著護工進來。
白清姸把房間弄得狼藉一片,地上哪裡都是碎紙屑、玻璃渣、頭髮……
護工看到這場景臉色不太好,她今天已經收拾四五遍衛生了,剛剛也是收拾好才出去打水準備拖地的,誰知道一回來地上便恢復原樣。
她嘆了一口氣,怪不得院長願意服雙倍工資,這活不好乾,“小姐,你還是在外面等等吧,這裡面沒有抬腳的地。”
“好。”阮蕪收回那隻踩進去的腳,渾身上下透著隨和溫婉的氣息。
護工不禁感嘆,面前這位小姐修養真好,談吐氣質都給人很舒適的感覺,想必是正兒八經的大家閨秀。
因為分神,護工沒注意到白清姸從剛剛就停止了大喊大叫。
注意到的時候,白清姸像發瘋的猛獸一般衝過來,眼神兇狠無比閃著奇異的光。
“阮蕪,你這個賤人!我不會放過你的!我不會放過你的!不會,永遠都不會!”
眨眼間,白清姸人就來到阮蕪跟前,離近之後才發現她手裡拿著一把水果刀,刀刃都是血。
幾乎在同一時間,年長護工舉起木桶重重砸在白清姸腦袋上,而阮蕪一隻腳剛離地,整個人沒入滿是冷香的懷抱。
頭頂傳來一陣粗喘,摟在腰間的手明顯發涼,透著衣服涼意滲進面板。
“你傻站在那裡做什麼!”沈沂生拉硬拽阮蕪離開病房,面龐兇殘到像是有深仇大恨,眼神裡射出兩把利劍橫插在她身上。
“說話,啞巴了!”語氣更冷。
阮蕪凝眉,她深深望進沈沂的眸子,清晰地捕捉到對方眼神裡的暴怒和擔憂,腰間似乎還逗留有沈沂手掌的涼意。
這種情感對她來說太過陌生,陌生到有些匪夷所思。
“為什麼生氣?”
為什麼生氣?
沈沂氣笑了,一生氣就拋棄了所有的矜持和修養。
“你他媽說我為什麼!你剛剛和個傻子一樣站著不躲當自己金剛之軀!白清姸手裡拿的是刀,如果我晚到一秒,你知道會是什麼後果……笑,你還笑!我真恨不得現在就掐死你!”
暴躁的怒呵落下,阮蕪的笑聲依舊為止,她笑得莫名其妙,不可方物的臉上交織著複雜的情感。
她篤定,“沈沂,我確定了,你愛我。”
這言之鑿鑿的話讓沈沂心跳聲驀地加大,他不再掩飾自己的愛。
“對,我愛你。”
他愛阮蕪。
那一刻勝過愛自己。
他猛地湊過去,失而復得般將香軟的人抱在懷裡,腦袋抵在對方的頸窩中,細嗅香水。
此時此刻只有熟悉的香水才能平復他躁動不安的心情。
阮蕪抬手順了順沈沂的頭髮,溫柔得彷彿不是她。
愛她?
她驀然收緊五指,拽住男人的髮根狠狠往外扯,“沈沂,你給我聽好了,我他媽噁心你。”
呵!
她惡劣地勾唇一笑,扯頭髮的力氣加大一倍,空氣中忽然瀰漫開一陣新鮮血液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