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投資了南段那家家常菜,新裝修好的場景體驗包廂要去試試嗎?我還專門讓人引進了幾道特色地方菜,要不要一起過去嚐嚐?”
阮蕪推開沈沂,完全忽略男人眼中的期盼,她抓了抓頭髮,“你是真聽不懂人話是嗎?我一點也不想和你吃飯,因為我怕反胃。
嘖!真沒意思,你自己去吧,不要總纏著我了!”
說話的時候語氣輕蔑到極點,臉上都是不耐煩和厭惡,像是看一個臭水溝的蛆蟲。
那高傲,目中無人的模樣與曾經的沈沂如出一轍。
阮蕪說完話打算離開,沈沂追上來直接擋在她面前,臉色黑得如墨,他強勢地拽過阮蕪,胳膊圈在她肩膀上,半拖半拽著人往門口的車上走。
動作強硬卻不會傷到阮蕪。
他冷冷吐出一句話,“既然不想吃飯,那就帶你去看點讓你心情轉好的東西。”
……
車廂靜得壓抑,其實阮蕪猜得到沈沂要帶她去哪裡,但那一瞬間她還是有幾分詫異的。
畢竟是白月光一般的存在,沈沂卻帶她這個替身看白月光的笑話。
兜兜轉轉開到一處山上,這是禹城一所偏僻的精神病院,種滿林立的青樹,精神病院的牆上生長著滿是刺的植物,愈發像一個大型的囚籠。
這所精神病院位置極偏,且入門處有一隊保安,裡面的人大都有名有姓的人,關著的都是不能被爆出來的。
沈沂臉色無常,黑漆漆的眸子直視前方,“到了,下來吧。”
“這是什麼地方?”她明知故問,眼神分明沒有一絲一毫的疑問。
沈沂深深看了她一眼,看破了她的謊言。
“你被綁架那件事情後,我調查了白清姸,後來在她的住所查到了以往的病歷,白清姸半年前有過三個月的精神病史,是被王邵親自送進去的。”
這倒是駭人聽聞的訊息。
那天她從地下室離開,找到王邵時,對方看她的眼神充斥著情慾和惡念,那個眼神簡直是對她的侮辱。
沈沂這麼看她,她都不會有那麼大反應,畢竟沈沂只是狗,自大狂妄。
而王邵是一個衣冠楚楚噁心人的禽獸。
人以類聚,物以群分。
白清姸並不比王邵好多少。
抬眼間,阮蕪帶著幾分諷刺,反問道:“所以,你的意思是我應該因為白清姸遇人不淑,就原諒她嗎?”
沈沂擰眉,眼神變得格外兇,“誰跟你說那是我的意思。”
“我早就跟你說過我不喜歡白清姸,你偏偏不信,我說我喜歡你你也不信,我又不是有病犯賤非要賴著你,是不是在你眼裡我壓根沒有一點可信度!”沈沂的嗓門越說越大,聽起來越來越暴躁。
周圍路過的幾名護工嚇得紛紛繞路而行,往日哪裡看到過沈沂這副恨不得吃人的樣子,往日都是矜貴深沉的,都是不怒自威的。
阮蕪不輕不重掃了暴怒的沈沂一眼,“是!”
沈沂還打算說什麼,一道熟悉的身影就出現在視野裡。
“沈總,好久不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