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沈沂的關係不用解釋,過不了多久你們就會知道。”
她這麼解釋著,因為白清姸和阮蕪早晚會被搬上同一幅畫框。
但在姜衍看來確實變相地拒絕他,姜衍不僅在想,為什麼阮蕪一而再再而三地推開他,想著想著情緒漸漸低落。
平靜下心情之後,那件藏在心底很久的一件事忽然撥開雲霧,幾乎下一秒便要暴露出來。
他很想問她,知不知道自己和白清姸長得七分相像。
見阮蕪的第一眼,他就被深深吸引,像冥冥之中自有天定,磁鐵產生巨大的吸引力,後來他在阮蕪身上捕捉到很多人的影子。
比如說,最像的便是白清姸。
不僅長得像,甚至是穿著打扮都像得離譜。
今天上午撞見阮蕪和沈沂曖昧後,他產生一個想法,阮蕪會不會是沈沂找的一個替身?因為太像了,阮蕪像是沈沂一手培養出來的。
但這個懷疑太殘忍了,殘忍到他根本不敢出聲提醒,雖然他愛極她真實的模樣,卻也不忍心將血淋淋的面具撕開。
阮蕪再次重新整理了對姜衍的認知,戲裡的姜衍深沉詭秘、千面影帝,但戲外的姜衍心事太淺了,淺到那張臉上寫滿心事。
一次次拒絕他,倒顯得她過分了。
她出聲打斷他亂七八糟的思緒,“姜衍,下一場戲開拍了,我們過去吧。”
姜衍整個人愣住,溫潤的臉上出現錯愕的情緒,骨節分明的手握著小風扇有點發顫,他輕輕應了一聲:“好。”
阮蕪連連看了他好幾眼,姜衍的笑和他的人一樣,如沐春風,氣質是從骨子裡透出來的,是姜家的家教。
……
下一場戲是阮蕪和姜衍的曖昧戲。
圈內人都知道姜衍這人,什麼戲份都能演繹好,也能夠親力親為,但是他有一個不成文的習慣,那就是不接吻戲。
姜衍在娛樂圈活得像一個潔身自好的“和尚”。
陳修與姜衍合作不止一次兩次,早就瞭解了姜衍的習慣,所以一早便商量好這一場戲借位拍攝。
如果是旁的人,陳導絕對不可能開後門,但在姜衍這裡,即使是借位,也能夠把那個點卡到極致。
這一幕取景需是雨戲,禹城半個月來不下雨,只能採取人工降雨得到畫面效果,等待了一會兒,地面的溼度達到要求後,他們開始進一步的拍攝。
劇本中這一幕是醉酒的質子情動時刻將公主壓到梧桐樹下親吻。
雨大如豆,男子的龍鬚劉海很快被打溼,溼噠噠地趴在那張刀削般的臉上,因為醉酒,他的臉有幾分異樣的紅,殷紅的唇瓣一張一合透著慾望,溫熱的呼吸盡數噴灑在懷中女子身上。
被困在梧桐樹上的女子慌得不成樣子,小臉緋紅,嬌羞地垂下頭顱,暴露在男子視線中的一排睫毛卻縮小地顫抖。
姜衍盯著那排輕顫的睫毛,似乎還能聞到懷中人身上的香味,心下一癢。
他出戲了。
“姜衍,這一幕上官疏月的眼神應該是隱忍到極致,你要表現出慾望和理智的掙扎,你眼前的人是敵國公主,你對她又愛又恨,所以眼神戲要多豐富一點。”
陳修納悶地解釋一通,這還是第一次遇到姜衍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