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妖庭大軍突然出現,正在猛攻北城牆!敵軍來勢洶洶、戰力強大、器械驚人,守城軍恐難支撐太長時間,急需援軍支援!!”
聽到急報,一切僥倖都被徹底擊碎,場中之人大都心中惶然,二十多萬軍卒雖勉強保持著陣型未亂,但他們的心臟卻在劇烈跳動、額頭上的冷汗更不停冒出。
按照他們所知道的戰報,妖庭大軍雖然勢不可擋,但想要攻到國都起碼也需要五六日時間,為何短短一日多的工夫,就已經出現在城下了?
“國、國主,趁著尚未釀下大錯,咱還是降了吧,聽聞在邊境降了的弟兄們都並未遭到清算。國主,這妖庭的長公主殺不得啊!”
一名將領駭然之餘,竟是直接朝著河俊出聲勸諫。
對此,不少人都像是看傻子一樣看向那將領,認為這傢伙完全就是在找死。
國主既然明知妖庭大軍正在大舉進攻,卻仍要堅持圍殺妖庭長公主,那定然是下定了決心,又怎麼可能在此時改變主意?
可讓所有人都大跌眼睛的是,河俊竟然猛地雙膝一軟,直接跪倒在了輦車車頂上,同時帶著一絲哭腔朝著欒青鱈出聲哀求。
“長公主殿下!要圍殺您可完全不是我的本意啊!”
看著宛如變臉小丑一般的河俊,再聽著河俊的話語,所有人都是一臉懵逼,腦中有十萬個問號在冒騰。
他們卻不知,就在那急報聲傳來時,河俊的身子曾有過極為短暫的一瞬僵持,而這僵持則是因為那閣樓之中的一道無形的波動……
“殿下您不清楚,事實上我是被那個該死的飛喉用毒靈之物給控制了,我的性命操於他手,無奈之下受他脅迫才會如此啊!”
說到這裡,河俊抹了把臉,復又信誓旦旦的繼續開口道:
“不過殿下請放心,那毒靈已被我設法除去,此前之所以會那樣,完全就是做做樣子,讓該死的飛喉在臨死之前能夠樂呵一下。”
聽著河俊的話語,場中始終一片寂靜,包括話中牽扯到的兩個主人——欒青鱈以及飛喉二人,也都是滿心的迷茫,一時間有些回不過神來。
“全軍聽令!立刻將這背叛了妖庭、脅迫朕想要暗害長公主殿下的賊子斃殺!”
河俊卻不理會這些,霍然起身下令,神色也再度變得威嚴。
“另!即刻詔令河圖國所有大軍,包括帝都之軍,停止一切抵抗及敵對行為,向妖庭大軍獻降!即日起,我河圖國便是妖庭的一份子!”
話落,場中卻無人應聲,仍舊一片死寂。
“混賬!爾等是聾了?!沒聽到朕的旨意不成?!”
河俊頓時惱羞成怒,跺腳怒吼一聲。
這一聲叫罵終於將呆愣的人群驚醒,同時也確定了他們沒有幻聽、河俊也沒有開玩笑。
“諾!”
一大片的應諾聲響起,聲音之亮,像是看到了升官發財的希望。
不,他們是看到了活下來的希望!
利箭錚錚、鐵戈森森,二十幾萬大軍的矛頭快速調轉,對向了半空中的飛喉。
“該死的河俊,我歘你老祖!!”
飛喉匪夷所思的瞪大了眼睛跳腳大罵,一張臉幾乎要扭曲成麵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