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牛見男孩這個態度,頓時又氣上頭。
“要不是大哥剛剛救你,你現在屍體都涼透了!”
肥牛怎麼看這小子怎麼不爽。
男孩不屑的冷笑了聲:“要不是我,它現在的屍體都燒焦了。”
“你,白眼狼……”肥牛掄起拳頭,直咬牙。
男孩絲毫不退讓:“早知道剛剛就把你耳朵給揪下來,反正也是聾子,聽不懂人話!”
肥牛捂住耳朵。
它被男孩噎的一時詞窮,急眼的看了眼手中才拿到的腿骨,大有要拼命的氣勢。
小桐見狀,連忙攔在了他們中間。
“拜託了兩位大哥,別再吵了!”
“算上時間,我的任務估計只剩半個小時。”
男孩撇過頭,壓根兒就不在乎。
肥牛也趁機放下腿骨,它看見了吳斯年給它的眼神。
吳斯年很冷靜。
聽到男孩和肥牛的爭吵後,他更加確信自己的判斷。
輸血房的女醫生一定不是男孩折磨的。
否則,那麼變態的人,絕不會對肥牛手下留情,更不會好心提醒吳斯年別碰紫色符咒。
至於男孩的話,吳斯年從未放在心上。
男孩見吳斯年面色嚴肅的走過來,以為他跟肥牛一樣,要跟自己爭論一番。
便擺出一副不耐煩的表情。
“建議你不要再做大幅度的動作,我只是縫上了你的傷口,你失血過多,需要儘快輸血。”
男孩有些意外。
就說這些?
這個鬼醫生……居然在關心我的傷勢。
男孩年紀小,但思維成熟。
儘管他很意外吳斯年的話,卻清醒的反問道:“這破鬼醫院,哪兒有血給我輸?”
“樓下藥物間有針和輸液管,也有具新鮮的屍體。”
“若你信我,我可以完成輸血的手術。”吳斯年說的很耐心。
男孩虛弱的靠在牆上。
他心裡很複雜,因為對方是隻鬼。
讓他信任一隻鬼,那是對他家祖祖輩輩的忤逆。
可如今命懸一線,孰輕孰重?
……
吳斯年見他還在思考,便也不多說。
他看向小桐:“你手腕上的環,有時間顯示嗎?”
小桐把袖子拉上,細胳膊上果然戴了個白色的運動手環。
吳斯年不說,她早就忘乾淨了。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