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出小於的電話回撥了過去，電話接通後，小於急切的說道：“李總啊，你在哪呢？是不是出什麼事兒了？”
我重重撥出一口氣：“哎，你就別問了，我問你宴會怎麼樣了？”
小於嗯了一聲，道：“還算順利，沒出什麼差錯，李總你現在過來嗎？”
我看了看時間，說道：“我就不來了，還有點事，那個賬你先墊付一下，回去我給你。”
“好的李總，不過你那邊需不需要幫忙？”
“你幫我把西西帶來的那群朋友招待好了就算是幫我了。”
“好的李總，要是有事就給我打電話。”
我“嗯”了一聲之後掛掉小於的電話，終於買好票等來了地鐵，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現在的心情，彷彿命運就是個死迴圈，如此來折磨我們，不到崩潰的邊緣它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
地鐵的搖晃中過了二十分鐘後我來到王胖子住的地方，門是半開著的，家裡沒有開燈，只有電視點點閃爍的光亮，王胖子頹廢的坐在電視機前，他的身邊很多空酒瓶。
我小心翼翼來到他身邊，一屁股坐在地上撕開一罐啤酒就開始喝了起來。
王胖子醉醺醺的看著我，嘴角微微抽動著：“你也心情不好？”
“說你的事，別問我。”我說著就一口將一罐啤酒全灌下了肚子，我現在的心情比王胖子差不了多少，甚至更加嚴重。
在這深冬裡我只感到一股冰的刺骨的液體從喉嚨一直滑進胃裡，似乎這種感覺很舒服。
“我今天去見她了。”王胖子說完也一口乾了一罐，看來今天真不是什麼好日子。
“你不用說，我就知道了。”說完我苦澀的笑了笑，繼續喝酒，只是覺得命運對我們有些不公，經歷了這麼多大起大落最後還是淪落成這幅屌樣。
“是的，但是我跟蹤了她，一直從學校門口跟到了她住的地方。”
“然後呢？”我這才注意到王胖子此刻的表情很痛苦。
王胖子又撕開兩罐啤酒遞了一罐給我，繼續說道：“然後，然後你知道她住在什麼地方嗎？”
“什麼地方？”我疑惑的問道。
王胖子用手比劃著，說道：“就這麼大點的地方，房間裡只有簡單的家電，她和她弟弟就擠在那個巴掌大的地方。”
我乾笑一聲：“你這也太誇張了吧！就你比劃這麼大能住人嗎？放電視都不夠地方吧！”
王胖子又指向廚房，說道：“諾，就跟我這裡廚房一樣大，估計還要小。”
我看了看廚房，雖然不是很窄，但最多就只有二十平米，還包括陽臺，我頓時愣了一下，感覺王胖子在騙我，或者馮莉莉在騙王胖子。
因為據我瞭解，天網的待遇不至於這麼差，前幾年我一個普通員工每月最低都有三千塊，就別說馮莉莉還是天網老大的助理，以她的收入不至於住那麼差的房子。
我喝了一口酒又向王胖子問道：“你是怎麼進她家的？你不是跟蹤的嗎？”
“是啊，可是後來她發現我了，然後我就死皮賴臉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