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張謙傻眼的看著這裝無辜的女人,他這傷能坐馬車就不錯了,架馬車的話還不如爽快點給一刀呢。
最終,兩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馬車裡還有些後怕的小丫頭,那丫頭瞪著大眼睛,閃過疑惑。
………
燕國,國都,薊,太子府中。
一個全身披著黑袍,帶著斗笠的怪人,帶著一個老頭子敲響了太子府的後門。
等候了片刻,厚重的大門開了一條縫,兩人偏身而入,由著早已經等候在此的侍衛帶著他們進入一座偏殿。
太子丹閣下早已經等候在此,跪坐在塌上,輕撥著一壺茶,殿中點著檀香嫋嫋娜娜。
黑袍帶著矮個老人走到對面跪坐而下,解開了腰間的劍,那是一把如墨般的劍,通體無鋒,就像一把染黑的戒尺一般。
“鉅子。”
太子丹原本想起身迎接,那黑袍人卻擺了擺手,讓他不必多禮。
他明白,他現在是一名太子,而對方嚴格來說只是一名布衣,如果他施禮,反而失了身份。
然而對面的那人卻不是普通的布衣,而是當世唯二顯學的掌門人,那一切就都不一張了。
穿著一身青衣,模樣有古之君子風的燕丹,還是站起來施了一禮,不過這禮卻是弟子之禮。
“丹,你還是太在意身份了。”
罩著黑布的六指黑俠失望的搖頭,語氣頗為感慨的說道:
“墨家祖師爺曾言:強執弱、眾劫寡、富侮貧、貴傲賤,我們處在的就是這麼一個時代,如果你向我施禮,那麼證明你還在意你的身份,也把我這個鉅子看的比一般的墨者要高貴,這違背了墨家的主張。”
“這…弟子受教。”
燕丹又是一禮,這才聽從老師的話,放鬆下來,給三人倒了杯茶,就像三個許久未見的朋友,相互寒暄。
嗯,六子墨俠微不可查的點了下頭,他沒有看錯人,此人雖然是燕國貴族之後,身居太子之位,卻是可以理解教義的人。
三人說了良久,只不過每每說道秦國,都各自沉默了一下,避開不談。
等著兩人消除了遠道而來的疲憊,燕丹這才想談正事,卻又難以開口,只能撫摸著茶杯,欲言又止說道:
“鉅子,丹…”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墨家絕對不會加入任何一個國家。
墨家只能成為你當上王的助力,在必要的時候提供幫助。”六子墨俠語氣頗為嚴肅。
燕丹無可奈何,只能轉移話題,說道:
“燕趙兩國又生事端,趙國送了舞女進燕,卻又包藏禍心,我派出救援的人,卻又死在了我那叔叔的手中,只剩下了另一支隊伍的一個,被我暗中節制了叔叔的手段。
可是,那怕趙王的厚禮到了燕國,也不過只能拖延一二,兩國還是會有爆發戰爭的隱患,鉅子,能否教我怎麼做。”
六子墨俠注視著茶香悠悠轉轉,說道:
“這無關燕趙兩國之間的矛盾,而有人用利,趨勢著兩國之間互相無意義的攻伐。
現在的燕國最重要的是修養生意,發展國力,只要等你坐上君王之位,那麼一切都不成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