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走出院子,便聽到了整齊劃一的腳步聲,大約有五十名步卒穿甲帶刀的走到鏢局門口,分列兩行。
一匹馬打頭,坐著縣守,他的後方有一架華美的馬車,木製的結構上面蒙了一層了品質精美的布,上面甚至還縫製了一些瑞獸圖案,看得張謙眉角跳動,那車是五馬拉之。
縣守緩緩架馬上前,來到張謙面前,連忙下馬,沒等主人迎接,就自己迎了上來,低聲道:
“唉,老弟,無妄之災啊。”
張謙聞言愣了下,隨即反應了過來無妄之災在哪裡,低聲笑道:
“放心,我不會怪你,甚至還會幫你,不過我需要看到你誠意。”
“放心,老弟你絕對會看到的。”縣守的臉如同菊花一般的綻開,笑得很是燦爛。
張謙也是爽朗的大笑,兩人如同老朋友一般互相攙扶,直到他感覺到了身邊人一顫,這才低聲道:
“我會看到的。”
縣守笑意有些僵硬,背後的陰險的笑容就像一把捅著腰的刀,讓人不寒而慄。
忽略掉這股寒意,低聲道:
“老弟,我看這天色也不早了,不如現在就趕路吧。”
“那麼急?”張謙詫異,看了看眼天色,現在出發只能趕半天的路,也只能將將的走出中牟縣的領地,他甚至中午飯都還沒吃。
“早一天離開,中牟就能早一天平靜啊。”縣守確實挺急,這要是一個萬一出了點差錯,那人死在他的管轄地,這就已經不是失職撤官那麼簡單了,而是一定會被祭旗,沒看到他都把親位叫出來保護了嗎。
對他來說,早一天離開,那就是早一天脫離危險,那怕日後對於鏢局完全視而不見也無所謂。
張謙也算看出來了,這名縣守不算蠢人,看出了不少東西,不過也被嚇得喪失了膽氣,這樣的人,說實話那怕有兵權也不會是帽子的對手。
心裡稍安,自己這一走不會出現什麼大事,正好這時四名鏢局的好手也趕到,便沒有繼續搭理縣守,走到四名好手身邊。
雖然是好手卻算不上一流,一流便是後天五層,已經可以真氣存與外界的高手,至於先天,那便是先天高手,已經不分一流二流了,生死在戰之前很難看懂。
可以說每個先天境界的人都對自己有無比的自信,分勝負,也分生死。
這樣的二流高手對付些地痞流氓,幫派分子還算強大,但是一但對上他,張謙暗中搖頭,也許只有李牧所言的陣法才能抵擋。
所以,張謙走到他們面前,直言說道:
“這一趟可能兇險異常,你們可以選擇不去。”
四個名字簡單的鏢局打手,互相看了看,各自憨厚的一笑,說道:
“鏢頭放心,我們雖然不懂什麼是孝道,但是我們家人也被照顧的很好勒,他孃親開了家小店。”
“嘿,你弟弟天分不是很好嗎,天天聽你說得呢。”
“……”
張謙笑了笑,轉頭看向馬車,眼中閃過思慮之色,突然出聲喚過縣守。
“要我們現在出發也可以,不過我們這些窮苦人家從來沒見過這麼好的良馬,我需要三匹良馬。”
縣守順著張謙的手指看去,只見他指的是馬車之上的馬匹,也顧不得一直跟在身旁的陰險少年,遲疑的說道:
“這。”
“這你就沒有誠意了。”張謙只是問問,才不是要意見,直接拔出玉淵,砍下了連線馬匹的韁繩,示意那三人各自選擇一匹,至於剩下的一人,是當車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