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張玄面色漲紅,以他的麵皮也撐不住了,狠狠的看著裝傻的武子。
張謙摸著下巴思考,很快想好了鏢局發展的途徑,首先,酒肆,飯莊,絕對不能碰,能夠在這個時代出得起大批糧食肉食的,不用問都是地主階級,不想被人滅,最好不要觸碰這些人的逆鱗。
吃穿住行都不能碰啊,張謙厭煩拋棄了這些選項,那麼只能,瞄了眼背後武子,說道:
“今夜所有人出動,把城中幫派全部清空,我要那四家青樓,從今以後,中牟底層的勢力只能剩下我們。
什麼販夫走卒,安家護院,尋仇,刺殺,全部都要我們來做。”
“哈哈,太好了,青樓我要了。”武子完全沒有注意到老張的臉色,興奮的直笑。
剩下的人各自看了看,已經分割好了自己要負責的地方。
只有無所事事的老張還跟不上思路,不過再遲鈍現在也反應了過來,一聲大叫讓眾人停了下來。
看向自家乖巧的兒子,老張輕聲問道:“兒子,你以前不是說過,勢力再大會有危險嗎,為何…?”
鏢局的其他人也看了過來,他們不會問理由,只會去做,不過有人問了,那就聽聽小鏢頭是怎麼想的。
張謙不在意的一笑,眼神看向了院子外,緩緩的說道:
“從前不想勢力太大,只是不想被人吞掉,但現在我們已經成了趙國最大兩股勢力一股,也就無所畏懼了。
趙國的水太清了,而且只有兩條魚,勢必會搏殺,我們吃多點,變得更強,才殺掉那條魚。”
這話一出,張玄雖然沒有太聽懂,但也沒有反對,反正他也沒有決定的權力,那就聽自己兒子的唄。
“帽子,你認識縣守嗎?”
“曾經打過兩次交道。”
“能夠去拜見他一下嗎?”
“沒問題。”帽子一口應承下來。
“今天你去拜訪他一下,其他人,晚上解決掉城中大小勢力。”
張謙站起身來,沒等什麼都不懂張玄問,就解釋道:
“讓不讓縣守知道對我們不重要,但是縣守知不知道,知道又無能為力,很重要,如果我們不想換個縣守的話。”
張玄被饒的腦子暈了,隨後決定以後什麼都不要問,什麼都不要想。
張謙提劍便走,突然又想起一事,看著鏢局的眾人,試探的問道:
“你們都有心法了?”
“我先出去準備。”六子輕輕一躍,從坐起直接飛上牆頭,隨後消失無蹤。
鉤鐮不動聲色的從大門走出,武子做出一副害怕張玄的臉色奪門而逃。
只剩下帽子,彷彿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慢慢起身,碎碎唸的走向門口。
“李將軍說我們的心法都不適合你啊,今夜過後中牟就是我們的了,這樣也好,出鏢還得收過路錢,從來只有我收別人的錢…”
捂住胸口,張謙感覺自己的心臟中了一箭,笑了笑,往著自己的小院走去。
走著走著,心中又一嘆,原來你一直關注著我,唉,這次鬧出的動靜不會小,李牧將軍你頂得住嗎?
不過只要你在邊境不出,料想沒人對付得你,而鏢局,也只能在你想出邊境時盡力一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