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謀略才是以命相博的最高境界,從荊軻刺秦之後,世上只記住一個暴君,還有一個無雙的義士。
當一個君王與刺客站在同一境界,一個不知道如何就賠了名聲,一個賠了性命,都不是贏家,而那策劃之人卻一點面都沒露。
真是夠燒腦的,張謙一下想了很多,與那冷冰冰的歷史不同的是,這樣的謀略,或者在某一刻就會發生。
所以啊,張謙搖頭,說道:“我要當一個劍客,並不要當一個謀士,因為你永遠不知道自己會輸什麼,而劍只會輸掉性命。”
“哈哈哈,也是,那些耍腦子的活還是交給朝廷諸公,咱們啊,還是快意恩仇的好。”
老張笑完,看起來心情挺好,搖頭晃腦的準備離開。
張謙攔下,掏出不知道是世家大族,貴族,還是官員的玉佩,擺了擺了,說道:
“你說的到邊疆就無後患?”
“這個嘛,你到了邊疆就知道了。”老張神秘兮兮的不肯說,不過神色之中的自豪掩蓋不住。
張謙也不急,放開了老張,這一次去邊疆本來就奇奇怪怪,他心中有了猜測,應該是去見老爹軍中的人,不過,是誰呢?
春雨淋淋熙熙,雖然不大,卻有透進骨頭裡的寒意,而且綿而不散,一時半會都不會停。
有小廝前來告知接下來的安排,今日不再走了,在這裡歇息一晚,同時還有人安排著燒火做飯。
大傢伙一下都放鬆了下來,雖然淋雨還能趕一段路,但是大家剛才經歷過一場廝殺,有不少人都帶著傷,確實不適合趕路。
張謙看著喝酒吹牛的氣氛也輕鬆了不少,從進城之時就崩著的勁散去。
既然到了邊疆就可以解決這的事情,那麼也不用離開回去鏢局了。
張謙提過玉淵,繼續感受這把劍,按理來說,這把劍有神兵的氣勢,應該有所奇特之處。
但是握在手中,除了獨特的氣質,卻與百段的兵刃並無不同,只是鋒利許多而已。
細細的撫摸過劍身,張謙突然想到了什麼,催動真氣順著手臂輸進了玉淵之中。
從前他無法做到這一點,不過當吐納術統籌功法之後,他已經可以把真氣送進堅硬的東西之中,劍也當然可以,而劍氣就是這麼來的。
當真氣進入玉淵之中,玉淵散發出一種朦朧的玉光遮蔽了整把劍。
這算什麼?就變成一把光劍?但是還是玉淵的劍身傷敵,這在黑夜就是一個靶子啊。
張謙感受了下玉淵的威力,居然跟百段的兵器並無不同,就是硬了點。
果然,這把劍的主人也並不是他,所以他說放棄這把劍時並沒有不捨。
不過現在既然帶上也無妨,張謙把劍放在眼前,注視這把劍說道:
“我也不捨一把好劍就這麼淪落廢墟之中,我會帶上你,將來遇到你的主人,我會贈給他。”
說完,神奇的一慕發生了,劍身上的玉光竟然消散了不少,如同薄霧一般貼著劍身,與此同時,輸進劍內的真氣竟然多了一絲。
張謙瞪大了眼睛,收回了真氣,默默的感受,確實多了一絲,不過很虛薄,與吐納術產生的真氣一個天,一個地。
不過,這是怎麼回事?最讓他驚奇的不是這把劍能夠溫養真氣,既然是神兵有點奇特也正常。
最為神奇的是,一開始並沒有出現,為何他為了儀式感說了那番話之後,劍就有了反應?
他確定,這把劍是沒有劍靈的,因為他有一種感覺,原因應該是在自己身上。
不過…想不通的事情多費腦筋也無用,把劍插回劍鞘,接過鐵鏢烤好的肉乾,享受著晚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