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馬回到了佇列,老張湊過來說了句,“幹得好。”
而鐵鏢沉穩的臉上也勾了一個笑容給他看,張謙也笑了,心也不陰鬱了,至於殺人?他並沒有殺人,只是宰畜牲而已,沒有一點心裡障礙。
前方的商隊之中,一輛豪華的馬車內,朱合把頭從小視窗處挪開,看向身邊的中年人,
“怎麼樣,那樣的劍法…”
中年沉默了一小會,才說道:“很精妙的劍法。”
“他一共動了幾式劍術?”
明顯,他的僱主是一個懂行了,中年人只好慢慢回想,說道:“一式,很精妙的劍法。”
“一式,這怎麼可能?莫非?”朱合很是吃驚,就算殺豬也得開膛破肚切豬頭吧。
中年人點頭,“不,他們之中有修為在身的有三人,他的那一式劍招只是簡單的抽劍而出,但是裡面卻融合至少三種劍術,劈,提,帶,還有一些我也看不出,不知道他如何融合那些勁力,劍法確實很精妙。”
朱合切了他一眼,興沖沖的說道:“很強啊。”
“不,他還不我的對手,他的劍法很強,修為也很深厚,加在一起比得上後天五層,不過他有缺憾。”中年人搖搖頭,淡淡說道。
“缺憾?”
“對,他的修為很強,但是劍法卻沒有被包容進功力之中,只是強行讓修為跟著劍走。”
中年人說著又有一些疑惑,自言自語的說道:
“不過奇怪,他的師傅為何沒有告訴他這樣的問題?劍法如此精妙,修為不可能不匹配,莫非是那小子眼界太高,不想被功法綁住,所以只修了一些粗淺的功法?”
他還有一個猜測,那就是那小子可能沒有師傅,不過…怎麼可能,中年人不信,那樣的劍法,如果一個少年創出,那天下劍法大師都得死絕,而那樣的天賦,也的確不是人該有的。
朱合聞言鬆了口氣,雖然沒有想對付他們的想法,不過一個強者跟在隊伍之中卻也不是那麼讓人心安。
隨即又開懷大笑起來,“姓張的倒是真生了一個好兒子,這個傢伙不知道踩了那裡的狗屎。
唉,不知道我的女兒能不能…”
中年人透過車窗看向那小子的臉,嘴角抽搐,說道:
“應該不可能吧,你看看那小子的臉就知道沒有可能,你的女兒…”
朱合臉色臭了起來,煽煽道:“也只不過是胖了點,怎麼配不上張玄的兒子了。”
你樂意就好,中年人不再多說,默默看向窗外。
車隊到達了人群之處,在一群壯漢的拳打腳踢之中,穿過人群,到達粥棚後面的小樹林,小廝們立刻下車,把車隊安排好,樹林周邊也有人把守,還有人提前生好了火堆。
一眾人各自下車休息,圍著火堆休息,互相之中只有沉默發出的磨擦聲,都是疲累的不行。
這時,天邊最後一絲薄陽也消失不見,天暗了下來,眼前只有火的光芒在跳躍,耳邊只有火柴的斷裂聲。
休息了好一會,大傢伙也各自準備了一下,安排好了值夜的人,也有一些人打算立刻休息睡覺。
張謙無意之中看見了朱合用清水洗了把臉,擦了擦身體,還淑了口,才回到車內睡覺,就連中年人也只能在車伕位躺著。
無意義的笑笑了,心想還真是一個高貴的商人,再看看自己,那怕公子樣也只能流落到風塵僕僕,白色的衣袍也灰了,一個落難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