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鳥全員出動,看起來是大將軍發怒,其實已經代表他吃下了這個暗虧,不然絕對是士卒火把出府,前往各處屯兵之所。
不用懷疑,以姬無夜現在的勢力,一個晚上讓整個新鄭改換門庭實在太簡單了。
損失軍餉對於大將軍無傷大雅,但不代表他會容忍自己還要出血,更甚至讓自己的威嚴失落。
韓非聞言,搖晃著杯中酒,拿出兩枚金幣搖晃,感慨說道:
“這還要多謝張兄的一枚金幣。”
“多謝我?”張謙凝視那枚金幣,疑惑不解。
“張兄,還記得是從那裡而來嗎?”
“趙國。”
“沒錯,以張兄的身份給金幣,便是提醒我,韓非曾周流六國,但是心在韓國,而今韓非身在韓國,自然得目視其他六國,不能只著眼與韓國了。”
韓非望了過來,眼中有著不明的期待。
張謙卻沒看見,還在思索著身份,與七國,心中一動,暗中盤算一下。
抬起頭,驚訝說道:
“墨鴉回來的時間,還有衛莊現在還沒回來,按我們的共識,軍餉必不可能距離新鄭太遠,事情還沒落寞,至少需要一個保險。
你把假軍餉運往何處了?”
“自然是秦國!”韓非得意一笑,迎頭便被張謙搖頭打擊。
“你這麼做還真是如衛莊所說,孤注一擲,藉助秦國朝事不明,強迫姬無夜做出選擇,難道你不怕,姬無夜當真現在便做出選擇?其中兇險,韓國滅亡不過旦夕之間。”
韓非認真的認同了這種說法,不過語氣輕鬆的說道:
“張兄,你是否還記得甘羅前往趙國曉明利害之事?只不過述說可以看見的前景,便嚇的趙王把河內五坐城池拱手奉上,而且毫無怨言,還自認大賺。”
張謙自然聽說過這個典故,甘羅十二歲封相的戰績,趙國的醜事,傳得很廣。
韓非之言,便是他給大將軍訴說了投靠呂不韋與秦王之間的前景,讓這位大將軍繼續抉擇不定嗎。
張謙沉吟了一會,這些人的智慧當真是可怕,在這個一個七國混戰之中,究竟誕生了多少通天之智的人才,恐怕為千年之盛。
不過這其中有一個壞處,那便是借勢,便有借勢的壞處。
“那考慮好怎麼迎接姬無夜的報復了嗎?趙王當初未必沒有後悔,只不過懼怕秦國之威而已,姬無夜到時候肯定悔得腸子都青了,絕對重重答謝你。
還有你還幫秦國看清了,這位大將軍是一個見風使舵,牆頭草的人物。”
韓非曬笑,又苦惱的沒有反駁,只是說道:
“這便是借勢的壞處,不過這樣的情況,姬大將軍維持不了多久的。”
就在這時,狂風驟現,大雨瓢盆而落,小小的涼棚當既在風雨中搖搖浴墜,韓非搭好的酒杯譁一聲隨風飄散,如鏡花水月。
“我說,你們幾個大男人,談天說地,喂也看看環境,不如回紫蘭軒再說如何?”
紫女的髮鬢被吹的亂擺,起初還想收拾殘局,卻差點被狂風捲進落崖,氣得奪過張謙的酒杯,拋下了落崖。
說完,也沒管其他人同不同意,從背後拿出油紙傘遞給了張謙,示意趕緊離開。
張謙手入溫潤,飄飄然跳崖而落,無俱狂風與高度。
原地留著張良與韓非面面相覷,韓非瞅著快被吹塌的涼棚,喃喃自語說道:
“我說要有雨,沒說那麼大雨啊。”
“韓兄,別說了,為何良沒有找到傘,莫不是韓兄沒有準備?”
“啊這…子房,你會武功嗎,我吃點虧,靠你胸膛,帶我飛下去吧。”
“韓兄,莫在說笑了,良只修過些許內息,山高風大,此處兇險,韓兄快走。”
“那,我們不用等衛莊兄了嗎,還有我那酒杯,我還沒找…,喂,子房等等我,我可是什麼都沒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