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韓國有一紫蘭軒,主人名紫女,這蘭花釀是好酒,不過卻不輕易送於人,我倒是聽聞過某些傳聞,兄弟,你莫要自誤啊。”
話雖然這麼說,手卻沒有鬆開的想法。
紫女嬈嬈一步,笑道:“這壺酒心意已經被收,重新注入另一種心意,送人自然無礙。”
話音方落,張謙就感覺手一空,酒壺已經被順走。
荊軻擠眉弄眼的,裝著高深說道:“兄弟好福氣,不過送禮自然有還禮。”
手一招,一名農家弟子沉穩上前,手中捧著三枚斷箭,送到了面前。
張謙伸手接過,耳邊聽著荊軻的介紹,說道:
“這是玄金箭頭,我在一處戰場得到的,今日以酒互換,絕對不虧。”
說完,拍了拍他胸膛,歉意的看了下門外馬車,瀟灑離開。
等荊軻走後,紫女從後方靠來,站在身旁仔細端詳他手中的斷箭。
“玄金箭頭,專破內家真氣,也兼具破甲的威力,不過很可惜,這三枚箭頭都已經被用過。
看箭頭上的劃痕,是被一名用劍的高手,正面抵擋,劍刃磕飛而至。”
張謙聞言,也看向箭頭,澄黃色的箭頭之上,確實有一道劃痕。
細細撫摸過劃痕,眼中露出精光,說道:
“確實如此,而且對方用的還不是名劍。”
以他的眼力,自然能看出對方這一劍的兇險,劃痕由下厚至上方薄,這是劍與箭碰撞,劍斷,而箭落所致。
所以,檢視過另外兩根箭頭,其上的痕跡都是用斷劍所擋,其中兇險可想而知。
張謙不由有一些見獵心喜,想要親眼見識見識,轉頭看向馬車,馬車已經緩緩離開。
“你也覺得是他做的。”紫女站在身側,身姿挺拔,撐著柳腰,突然眼角含笑的看過來,說道:
“舞女,又?”
“額…”張謙一顆火熱的心,凍了半截,只覺額頭冷汗狂飆,紫女散發的氣勢,好像是他心虛的味道。
“唉,身不由己嘛。”
耳邊的聲音變得幽怨,紫女用力把玉淵拍在張謙的胸膛,那雙紫瞳,透露著看穿人心的鋒利。
“如果做人看不清自己,只能身不由己。”
紫女此時沒了偽裝的媚意,很認真的看來,又一下神色輕鬆,眉角輕轉,看向了門口。
那裡站著一個公子哥,正委屈,尷尬,想伸手,又不知該不該伸手的境遇之中。
紫女不會露出幽怨這樣的神色,有也只不過是玩弄人心的手段。
她只是有些失落,說道:
“那位公子看起起英俊瀟灑,眉目多情,應該也是一個浪子,紫蘭軒的魚很少,鏢頭莫要自誤。”
紫女最後露出一抹如沐春風的笑容,湊近張謙臉龐,輕輕轉身離去,鬢髮一掃而過。
這說的是兩件事,又是一件事,張謙內心有些糾結,又看到那位公子哥興高采烈的打招呼,一看見他就煩。
甩過一個無語的眼神,轉身便走。
韓非委屈,因為張兄送酒送的那麼痛快,尷尬,好像在場的人都把他給無視了。
無奈的搖著盒子,垂頭喪氣,想到:
“我就這麼不受人待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