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非笑容變淺,淡然道:
“你走吧,不要害了你的義父。”
千乘默然,手卻放在劍柄之上沒有放下,半響之後才目光堅定的看著韓非。
“九公子,你當年逃出韓國,如果不是義父大人一直維持著韓國的局勢,你覺得韓國現在還有你一襲之地嗎?
你之功對於韓國根本無益,卻還要阻攔一個想要拳拳相助之人嗎?”
韓非臉色沉了下來,這麼多年的確靠他四哥維持著局面,他也確實算逃離了韓國。
轉身,嘆了口氣,說道:
“你走吧,你為了權力,四哥的權利,根本無關韓國,如果四哥親自來,我說不定不會阻攔…”
話音還落下,那張滿是軍伍出身的刻板,模仿者韓宇的笑容,打斷道:
“九公子,你阻攔不了我的,你根本不知道義父這麼多年在朝野深耕的力量。”
一步跨出,韓千乘不作防備,直直的朝著守衛的甲士走去,如他遇料的一般,這些韓國護衛都成,王城的軍士,根本視而不見,甚至連兵器都沒有晃動一下。
火把晃著一張張的臉,這裡的每一個士卒的性氏,那個家族的子弟,臣屬,他都有些映像。
義父曾經說過,維持君王的統治靠得是人,而靠得便是這是人。
他們的所求,唯有義父能給,為有新的韓王,才能滿足他們。
韓千乘大跨步的往前走,那怕經過了韓非的身邊,也沒有去對視。
韓非眯住了眼睛,藏住那抹厭惡,很複雜的厭惡,甚至還夾帶對付韓王的厭煩,一個個的對視著身邊計程車卒,卻只得到了置若罔聞,如同最忠誠計程車卒。
手中燈籠一提,光芒雖弱,不過也能穿透黑暗,照出不遠處那個模糊的身影。
“別說我不給你機會,我手中沒劍,但你只有一次出手的機會。”
韓千乘停頓了腳步,整個人似僵硬住,一點細微的動靜都沒有做出。
他的面前,張謙睜開眼睛,平談的睜開眼睛,依舊沉寂著氣息,沒露出半點的威脅。
就這樣的平靜如水的身影,卻讓韓千乘不敢妄動,如臨大敵。
腳步微微的朝後一退,便是兩步,三步,來到了韓非身旁。
韓千乘目光微閃,低聲道:“你是那名劍客?我聽說你在前些時日與人大戰過一場,不可能無傷吧?
對付江湖客的手段,我還是有的。”
侵略般的氣息包圍住韓非,他卻頗為輕鬆,一點也不擔心對方看起來起了歹意。
“你可以試試!”
語氣依舊沒有起伏,壓倒了最後一絲的僥倖,韓千乘無比果斷扶著的劍柄轉身就走。
他摸不透對方的虛實,萬一真的出手,對方絕對不會繼續顧忌什麼身份,他不會是對手,死了只會給義父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