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良睜開了眯著的雙眼,只見除了他還安然無恙的留在原地,堂屋只剩下了些許的牆角殘留。
連忙向前方看去,只見不壯的背影擋在身前,一朵黑暗凝聚的黑團在背影的前方升向再無阻擋的半空。
睜…
巨弩怒射的聲音撥動著空間,黑團演變成了一根長槍般的飛箭,從半空轟射而下。
背影沒有半點畏懼,持劍穩健的踏前一步。
張謙屏住了呼吸,手腕青筋爆起,讓你來試試我的劍。
驚鴻…心中默唸,血液沸騰而起,真氣如龍咆哮。
一劍抽出,向半空劈去。
轟,轟,轟…
樓房之間的空地響起了十三聲的雷鳴聲,還有劍嘯的哀鳴。
張謙的劍法,就是劈,劈,劈,如同一個粗鄙的殺豬客,正在砍著大骨。
卻又一種強烈的睥睨,似在說,先接下一劍再說的冷傲。
依託彈劍的真諦,一式劍式為十三式,明明力道別扭,嚴重的甚至可能扭斷全身的力道,施展的劍法卻毫無阻澀,流暢無比。
這樣的劍法他暫時還只有五式。
對方的劍法也不差,張謙微微喘氣,只一回想便忍不住讚歎。
接連的碰撞之中,他只感覺到強勁的穿透力,射穿了身體,如果不是太極卸力,轉化出更強的力道,他也會被射穿。
果真如同一把攻城的巨弩,還可以連續上趟發射。
那黑團化作的長槍,被劈迴天空,再化長槍而落。
兩百年前的劍法,同樣另有精妙,對方只有一擊無敵的刺,演化成一根箭。
在加上能消除敵人自身的感知,是為冷箭,一想到這,張謙也忍不住想出冷汗,卻熱血蒸得熱騰騰的。
沒有太極劍法,我絕對不會是對方的對手,至少三關兩立的高手。
張謙抬頭望去,黑團依舊懸在半空,竭力的想團成圓型,卻被無數隱形力道捶擊,捏扁,形態一陣不穩。
忍不住有些得意,剛猛的力道不好受吧,把力道藏在劍上傳遞,我也會,我能承受你的劍,你能承受我的劍嗎?
黑團嘗試幾次,不再做無用功,墜落在地。
此時,張謙才發現,方圓十仗之內,地面像被雷霆摧殘過,更是被射出一個個坑坑窪窪。
稍遠處的樓房,有的整個坍塌,有的碎了一半,只剩下殘羹斷瓦。
只剩下他站立的周圍完好無損,那怕在這麼劇烈的交鋒之中,他也在保護著背後之人,沒有失去理智。
張謙這時才後知後覺感覺到了經脈的痠痛,這是他晉升先天以來第一次全力施為。
何況對方的實力比他強,起碼兩關而立,讓他更加激烈運轉的真氣。
對方與那個牢中劍奴真氣是兩種用法,一個消除自己的存在,只出最後一擊的絕殺。
一個消除敵人的感知,讓對手沒有犯錯的機會。
雖是暗中冷箭,卻不顯邪異,有一種堂而皇之感。
好劍,心神激盪之下,有了一聲感嘆,那怕是敵人,那怕對方會敗在他手下,他也會讚歎劍法的精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