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熊熊大火在火油的流淌下助長,很快便攀上了整間大宅。
墨鴉在天際滑翔而過,落在一個高樓,回頭俯瞰火焰的升騰。
如鳥一般梳理了一下胸前的黑羽,卻觸碰到了胸口的傷口,感受到了一絲的疼痛。
“這些傢伙,沒一個接觸的,這裡的傷才剛好沒多久啊。”
墨鴉沾弄了一下劍傷,苦笑一會,卻又自沉默望著天空中星辰。
這裡不是最美的景色,希望我做的決定不會害了你,白鳳,畢竟我能做的也就這麼多了。
熊熊大火之中,火焰燒起的氣浪牽動了頭髮,今夜毒蠍們已經滅門了。
衛莊眼神淡漠的掃視一圈,最後看向手掌中的暗器,那是一圈獸皮,雖然不知道是何物,不過想來與張謙有關。
………
紫蘭軒三樓,張謙靠在拉門上,靜靜聽著裡面的動靜,剛剛的熱切仿若一種錯覺。
“你是百鳥禿鷲,我對你背後的寶藏不感興趣。”
張謙撓了撓頭,心中有不自覺的冒出一句話,不愧是紫蘭軒的主人,什麼都瞞不過對方。
這種情況要怎麼說自己歷經艱辛萬苦才得到的情報呢?會不會顯得我很弱,韓非沒教過怎麼處理啊。
弄玉的房間中,薰香與熱氣混合成粉色薄霧,一具曼妙的身材緩緩走動。
細腰乘著豐盈的上身,修長的雙腿行走在地板之上,沾水的玉足發出粘稠的腳步聲。
洞開的窗戶把這些足以讓身體發麻迷煙吹散,禿鷲感覺到了自己身體恢復了一些力氣,不過卻不敢貿然行動。
粉色的三角緩緩的滑動過脖頸,切開了脆弱的面板,好像下一瞬間便會深入進血肉之中。
曼妙的身形透出薄霧,紫女僅僅用了單薄的紫紗捲住了身體,胸脯挺立仿若要掙脫而出。
如果鏢頭在這裡,恐怕會流口水吧,紫女內心發笑,眉俏微寒,卻笑得很是溫雅。
臉上的淚痕已經被洗掉,失去了所謂的危險與神秘,只剩下臉龐自帶的溫柔。
但就像她今日所說,女人在這個時刻是最危險的。
手腕一收,鏈劍乖巧的立成一把鏈劍,坐在了平日的酒櫃之上,饒有趣味的看著這位醜陋的男人。
失去了威脅的利器,女人就只剩下無害,這讓這名賊人憑空得到了底氣。
“你也想要那個寶藏嗎?”
“寶藏?如果你有寶藏就不會來到這裡,我更想知道你的一切,能告訴我嗎?”
雙腿之間的風情被交疊隱藏,紫女已經按耐不住心中的殺意了,眉梢的鋒寒漸漸犀利。
她從這名吃著腐食的鳥中看到了不屑,空氣中的疏影淡香越來越少,這讓他慢慢找回了力量。
瞧不起一個青樓的女子嗎?紫女笑得越發的柔和,想起她正在做的事情。
張謙有力量,卻不持強凌弱,他心中有男女之分,卻不認為女子一定是弱者。
衛莊的心中只有強與弱的分別,但是或許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一直不自覺的保護著弱者。
韓非貴為王族,從他身上卻看不到對於弱者的不在意,心中有絕對的底線。
這世間或許有很多地方能夠收容女子,但最強也不過王上後宮等待臨幸的妃子,沒有人會真正的給待女子尊重的。
好不容易碰上他們,那麼紫蘭軒就一定要跟讓他們的腳步,不能成為弱者。
所以…咔咔咔,紫女手中的鏈劍舒展,挺起身軀,能從這個人身上拿到價值,便是她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