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良不想繼續這麼繞路下去了,幾步來到張謙的身邊,探頭辨認了一下巷子的方向。
“是…是嗎?”
轉頭一看,這位張兄啊,撫著頭,做苦惱狀,卻忘記把嘴角的笑容的收了回去。
韓兄跟衛莊在一起的時候也是這樣的笑容,張良微笑不說話,等他這位劍客真的變回劍客再說。
“咳咳咳,子房,我倒是忘記問你這件案子的詳情了。”
張謙在這種弱弱的懇求視線下,恢復正經,看了一眼鳥屍,光看著,都覺得大仇已經報了。
子房的神色莫名的凝重,手摸著下巴,說道:
“死相恐怖!”
聽到這一句話,張謙也不由的挑挑眉頭,看了眼天色,示意了一下,說道:
“那麼那具屍體在哪裡呢,足以稱得上死相恐怖的屍體。”
雖然張良久居深宮大院,貴為國相之孫,但是也不是沒見識的人。
什麼屍體,殘肢,不會讓他說出恐怖這兩個詞。
張良這時沒有再辨認方向,而是也看了一眼鳥屍,沉吟道:
“烏鴉,總喜歡跟死亡相伴。”
就在這附近嗎?是巧合,還是剛巧?張謙跟著張良的步伐,往巷子裡鑽去。
過了兩三條狹窄的小巷子,張良的腳步總算停下。
兩人抬目遠看,這裡地處新鄭偏涼之地,老樹繁多,還帶著樹林的特色。
房子大多一戶院,也算獨門獨戶的模樣,就是房子有些殘破了。
第一個念頭浮現,這裡居住的人應該算是貧苦這個層次,他在趙國見得很多。
這時張良邁步往一戶房子走去,哪裡還有兩位士卒站著守候。
張謙連忙跟上,這裡有些陰森,還沒看見房子就能算得上恐怖了。
踩著凸起不平的石塊靠近,一靠近,便忍不住的捂住了鼻子,張謙皺了皺眉,這股氣味比死了十天的人都要臭。
這時他才發現,門口計程車卒用溼布蒙鼻,一副有毒的模樣。
張良也是些許的屏住了鼻子,上前輕聲問道:
“怎麼回事。”
“大人,小的也不知,只是越久,那臭味便越深。”
張謙聽出了不對勁,上前幾步問道:
“這俱屍體死了多久了?”
張良也是有些驚疑,說道:
“昨夜的案子,便是昨夜的屍體。”
“站在這裡空想也不沒用,進去看看。”張謙放下掩住的口鼻,吐納術沒有察覺到毒素,也就放心了張良跟著進入。
兩人開啟院子中的竹門,幾步越過了院子。
張謙細心觀察,期望能像查案高手一般看出不對勁。
不過院子裡無雞無鴨,石槽內沒有飼料,只得出了這家或許連雞都養不起的結論。
張良開啟了稍顯薄的房門,一股積鬱的臭味頓時衝去,明明剛死沒多久,卻比得上生肉壓了十多天的味道,比腐臭味還令人作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