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平靜啊,呵了一聲,繼續說道:
“趙國,不,我來自趙國,堂主想比應該瞭解,農家在趙國的勢力沒有多少根基。”
搖搖頭繼續猜測,說道:
“齊國,不是啊,燕國,也不是,那麼楚國…”
司圖萬里淡定的端著茶盞,饒有興趣的聽著,就像正在閒聊,而不是被人懟在臉上猜測試探。
“秦國。”
司圖萬里歉意的搖頭,沒有一點生氣厭煩的模樣,不過茶杯已經往下放了,已經沒耐心繼續聽下了。
“嘖嘖嘖,看來我的道行卻實不夠啊,”張謙盯著那杯緩緩落下的茶盞,垂下眼簾,不見笑意的說道:
“楚王,還沒死,如何潛龍昇天呢?”
茶杯平穩落在案桌上,不過卻蕩起了漣漪,像被風吹過了杯麵。
兩人都盯著茶杯沉默,不做聲,心裡端著事,也不放在面上。
張謙勾動了下嘴角,直直盯著那張略帶粗糙,風塵僕僕的老臉,心中呵呵一笑,暗到自己猜對。
平靜的述說道:
“俱聞創立農家之人本就發跡楚國,時致而今,已經強盛到十萬弟子遍佈山川大河,尊神農為祖師爺,勢力強大,高手輩出。
不過為何吳起,竟會死在剛在楚國站穩腳跟的農家手中呢,而且還是為楚國遺貴所殺?”
司圖萬里不語,只是提起茶盞品茶。
張謙沒有咄咄逼人,現在他已經完全掌握了主動,也不會需要盛氣凌人,最重要的便是這位堂主如何權衡利弊了。
“白起死的也是出奇,要說屠戳六國,惹農家義士所殺,那還真是貽笑大方啊。”
這句話一出,司圖萬里皺了下眉頭,聽在耳裡,這已經是在侮辱農家了。
不過張謙並沒有給他機會說話,繼續說道:
“要說理由,自然便是攻高蓋主,白起一生為帥,大戰不敗,小戰不失,長平之戰更添威勢,六國懼之。
不過更怕的,應該是秦國吧,以白起之功,已經足以位列三公,如果天子還在,恐怕已經能夠與秦王平起平坐了。
那麼問題來了,白起不是死在毒酒之上,而是死在農家之手,秦國究竟是如何請動農家高手參與這場或稱得上麻煩的事件之中。
結合農家在楚國的所作所為,倒是讓我想起一個人啊。”
張謙沉凝臉色,正要吐出話語,面前一直端著茶盞細聽得老傢伙,露出一見如故的笑容,說道:
“小兄弟倒是客氣了,要在農家設立堂口也不是不行,只是我雖說是潛龍堂一管事,其實不過農家一小主簿,這個小兄弟還是叫我司圖老弟便可。”
“哈哈,司圖老弟!”張謙開懷大笑,抬起手指點了點了他,跟這種老油條交手心真累。
兩人相見如故,一個老不修一口一個小兄弟,張謙一口一個老弟,好不融洽。
 寫完這章,我才知道吳起死的時候,距離農家出生還差了一年,嗚嗚嗚,淚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