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簡單。”洛西楚道,“少爺與人置氣,必須爭贏這口氣。”
李二牛憤恨的說了一句,“誰這麼不長眼敢跟少爺置氣?”
“我準備連賭五天,所以如果你拿了錢跑路話,也沒關係,少爺是差這點錢的人嗎?少爺我明天就只能去找另外的人了,為了五百兩損失的可是兩千兩。”洛西楚道。
李二牛一把握住洛西楚的雙手,道:“洛少爺,請放心的將這五天交給我,您只管每日來這裡給我錢就是了。”
“還有!”洛西楚又道,“你在城東出完風頭後估計也是晌午了,北陵城這麼大,你可以找一家客棧睡一會,如果實在不想動了,少爺體諒你,你可以找幾個人替你去城南和城西逛一圈。”
“我還正想問你,一日之內要我跑遍四城,不得把我腳都跑斷,既然可以找人代跑,那這事妥了,您只管放心。”李二牛道。
洛西楚道:“明日別摳摳搜搜的,你打的可是少爺我的牌子,老子將來還要在這一帶混,別砸了少爺招牌。”
“行,行!不就是裝裝大爺嗎,包給你辦得穩穩的。”李二牛道。
交代完事情後,洛西楚趁著黑夜,穿過不知道多少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小黑巷,來到位於北陵城東北方向的北衙禁軍赤驍營對面一間荒廢了多年的小樓。
小樓共有兩層,佔地不是很大,前院的圍牆年久失修也已經垮了大半截,第二層正面對赤驍營的牆面上已經破了一個很大的窟窿,洛西楚找了一些乾枯的雜草鋪在那個窟窿下面,然後在前院上樓的必經路上和自己從後門鑽進來的狗洞上都放了一些破瓦罐,再將自己全身都埋入枯雜草後就睡著了。
一陣涼風把洛西楚從睡夢中冷醒,發現天已經亮了,那冷醒自己的陣陣涼風正是從頭頂上吹來,洛西楚不由得縮成了一團,牙齒竟不由自主的打起架來。
外面忽然傳來一陣爭執聲,洛西楚小心翼翼的在牆邊的一條縫隙中望出去,卻見一隊衣著禁軍軍服的官兵正站在赤驍營外,細看之下卻又與普通禁軍軍服略有不同,脖子上都繫了一條紅色的領巾,與之對立正是赤驍營的官兵,雙方似乎已經到了劍拔弩張的地步。
僵持不久,那隊紅領禁軍便自行退去,匆匆的朝西跑去。
洛西楚餓得有些乏力,啃了幾棵枯草發現味道實在不怎麼樣,又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快到晌午時,聽到外面傳來一陣刀劍相交的聲音,洛西楚掙扎著睜開眼,透過縫隙望過去發現數名紅領禁軍正與赤驍營的官兵起了衝突,人數較上次好像多了一倍。
雙方鬥了一會各有所傷,然後紅領禁軍又自行退去,匆匆朝南跑去。
洛西楚笑了,看來李二牛賭得很歡。
見紅領禁軍走後,洛西楚連忙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雜草,然後下樓穿過前院來到赤驍營大門口。
守門禁軍見洛西楚徑直走過來,抽出腰間佩刀道:“來人留步,此乃禁軍大營。”
洛西楚迎著禁軍佩刀,凌然道:“我是陸野,要見赤驍營都尉統軍。”
旁邊左右一下串出四名赤驍營官兵,在洛西楚沒有做出任何反應的時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洛西楚拿下,將一團粗布塞入口中後直接押入了赤驍營中軍營房。
營房內,一衣著鎧甲中年,中等身材,眉毛濃黑而整齊,一雙虎眼炯炯有神,對著洛西楚怒目而視,伸手將洛西楚口中粗布拔出,道:“本將乃赤驍營都尉統軍賀延飛,你一黃毛小子居然在我大營自稱是我赤驍營前任統軍,不怕被我營士兵亂刀砍死嗎?”
洛西楚望著面前虎將,道:“你不會。”
賀延飛抽出腰間寶刀,夾帶著無數勁風朝著洛西楚腦袋砍下。
洛西楚閉上了雙眼,心中默道,完了...失算了...押錯了,剛剛還告誡過自己要謹言慎行,怎麼這麼不漲記性,自己被野狗咬掉的不僅僅是手指,還有腦子。洛西楚已經在開始想象體驗結束後在公司被同事嘲笑的場景,自己嘔心瀝血的那篇長篇劇本因為自己的瞎搞被系統改成了短篇。
隔了好一會兒,刀始終沒有落下,洛西楚緩緩睜開了眼睛,面前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人,正是自己找了很久的陸野。
賀延飛還刀入鞘,恨道:“洛西楚,大哥和赤驍營冒了多大的風險才將你在洛家被抄之前送出北陵城,你為何又跑了回來?”
洛西楚道:“我可不能就這麼走了。”
賀延飛道:“那你想幹什麼?”
“查真相,救洛家。”洛西楚道。
“查真相?救洛家?”賀延飛苦笑道,“就憑你?”
“對!”洛西楚腦子轉得飛快,自己堂堂一個男主角,怎麼可能就這麼離開自己的舞臺,但是話不能這麼講,必須得有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洛西楚眼神堅定的望著賀延飛道:“外祖父曾經說過,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小時候母親也說過,人活一世,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查不出真相,救不了洛家,我如何配為洛家子孫,你們就是把我送出大衛朝,我也一樣會回來。”
“你...”賀延飛怒道。
“算了。”陸野打斷了賀延飛的話。“是我想錯了。”
陸野望著洛西楚道:“今日審察司幾次欲硬闖赤驍營,然後又突然離去,據赤旗營的探子報,今日上午分別在城北的荷西賭坊、流口賭坊和城東的十堰賭坊發現洛西楚,這是你乾的?”
“荒生兄所言極是。”洛西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