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衛有自己專門的院子,就在皇城內太液池旁。
看起來就像是普通的民居,實際上這裡卻居住著皇帝手裡的刀。
他們之所以在這裡,自然也有一定的防衛保護的作用,可以隨時覺察出異動,及時出手遏止。
此時貞寧便在一個屋子裡,迎來了三師兄的拜訪。
三師兄關上門就是一句:“貞寧,你可知道,那小子如今去了哪裡?哈哈,他竟被聖上調進了繡衣衛中。也不知道他能在裡面呆到幾時……”
貞寧滯了一下,微蹙峨眉,過了會兒才抬起頭來,輕聲問道:“三師兄,聖上是因為我的那封密報,才會對他另眼相看的吧?”
三師兄想了想,點頭道:“應是如此,這麼說來,他還得感謝你才是。”
貞寧卻搖了搖頭道:“進入繡衣衛,對他來說未必是件好事。莫說感謝了,我只望他心中不要記恨我才好。”
“嗨,個人自有天數,你也是為他好,他若是要記恨,那是他不識好歹。”見貞寧臉色不太好看,三師兄也不再觸黴頭,轉移話題道:“師傅讓咱們也去調查一下那件案子……”
貞寧知道他說的是與工部照磨所相關的三件命案,三位死者都是工部照磨,而那個犯人還有繼續殺人的潛在可能。
五城兵馬司和繡衣衛都已經得到命令開始行動,他們暗衛是作為一層保險。
畢竟此事鬧得越來越大,皇帝都為此不滿了,若不盡快揪出真正的兇手,只會搞得越來越人心惶惶。
“三師兄打算從哪裡查起?”
“嘿,其他人從哪裡查起我不管,咱們先去那工部照磨所看看。”
“三師兄莫非以為,這是內部作案?”
“那兇手要麼就是完全域性外之人,這樣的人八成是個高手,行蹤詭秘更不好找;要麼便是與那三位死者相關之人,那從照磨所開始查起,自然最好入手。”
“確實如此!”貞寧點點頭,就準備跟著三師兄一起出去。
哪想到走到半路,兩人卻被五師兄攔住,說是師傅有事召集大家。
等到了地方,能到的師兄弟們都在了,當然暗衛其實並非只有他們這一支,當然也不是每支都是這樣師徒傳承。
所以這裡到的其實只是他們這一支的大部分人,還有些在外做任務的不能及時返回,只能隨後再單獨通知了。
在眾人疑惑間,他們的師傅卻在看了一圈眾人後,冷冷問道:“你們當中,有誰先前丟失過自己的腰牌,被人看到的,站出來!”
……
李昭今日才真正體驗到了繡衣衛的忙碌,他們這還只是在衙門裡處理各種情報和訊息的,那些在外行事的繡衣衛們整日間都在進進出出。
估計這幾日他們都得累到吐了,平日裡多是去監察官員、甚至潛入官邸中,現在卻是要混在各處民居、市井間去打探訊息。
集中的地方自然是在那三位死者的住處附近,以及南城那一片。
不管平日裡負責什麼,現在上層有需要,吩咐下來,他們都只能聽命去做。
聽顧遙說,甚至有兩位潛入官邸的繡衣衛不小心暴露了,結果只能調回來另外再安排人找機會進去。
聽說其中一個正是在那楊公子府上,被楊公子親自揪出來的。
他這次也算是被繡衣衛的人恨上了,不知道之後會怎麼炮製他呢。
正忙碌間,突然卻有人過來告訴李昭,有人來找他。
李昭心下疑惑,跟著出去來到旁邊街上,卻見一輛馬車停在那兒,車伕已經不在,旁邊卻還有鎮府司衙門的人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