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璉早有腹稿,笑道:“昭兒不是出去了麼,你看我這身邊,現在是來旺太老、興兒太小、柱兒沒用,想要辦點事兒都不舒心。眼瞅著昭兒回不來了,只能把慶兒召回來了。
“他別管心底怎麼想,辦事還是牢靠的,何況經此一事,我覺著總該吃到一點教訓了,知錯若能改,不也是好事,往後也才會更盡心辦事不是?”
王熙鳳眼珠轉了轉,不知道在想什麼。
而賈璉卻又眼巴巴湊上來道:“夫人,你若答應了我此事,那今晚……”
“去去去……”王熙鳳沒好氣道:“身上酒味兒都沒消,別靠著我!再說我這兩日不方便……”
“怎麼又不方便?”
“什麼叫又,先前是身體不適,這兩日是……”
賈璉聽明白過來,頓時傻了眼,他今天還沒開葷呢,喝了酒都沒亂性,還想著回來跟王熙鳳和好後能重溫舊夢。
王熙鳳將兩條白皙修長、在燭火映照下肉光津津的大腿從水盆裡抽出來,擱到了座椅上,十根腳趾頭像嫩藕芽兒似的並排簇著,上面塗抹的紅色蔻丹泛著曖昧難明的光色,讓賈璉看著不免喉頭動了動。
王熙鳳瞥了一眼,心裡就十分滿足,她就是要故意拿捏一下賈璉,這就是她的性子,即便賈璉等於主動來服軟了,她也得彰顯一番自己的威風。
不過身子不爽利倒也是真的,於是見賈璉那副神色,便又說道:“你若真想,外邊不是還有個呢?”
賈璉愣了下,才反應過來她說的是平兒。
只是剛起心思,卻又猶豫了起來,看了王熙鳳一眼,不知道她這是有意這麼說,又要試探他,還是真有此心。
以前吃過虧,現在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了。
王熙鳳哼道:“有賊心沒賊膽的,她好歹是你開了臉的通房大丫鬟,你去找她,那不比外頭那些髒的臭的要強?”
賈璉這才明白過來,感情還是因為自己在外邊廝混了,反倒讓她在這上面通融了些,心裡面不禁有些得意,嘿嘿道:“說得倒也是,那等你身子爽利了些,我再來給你疏通疏通……”
“說的什麼怪話兒?”王熙鳳羞惱地點了他一下,鳳目流轉,又道:“至於慶兒的事兒,你自己看著辦吧。”
“多謝夫人!”賈璉立刻直起身來,學著戲文裡禮拜了一下,把王熙鳳逗得花枝亂顫,然後見他轉過身去,又叫道:“那昭兒,如今你可有他的訊息?”
賈璉回過頭來笑道:“我這幾日跟著二老爺忙前忙後,哪裡有空去管他的事情?”
“呵,那往後你就都別管了,只當沒這個人就是了。”王熙鳳冷笑一聲,似乎心裡還是有氣。
賈璉只能賠笑,心思早就飛到平兒那邊去了。
等從鳳姐屋裡出來,剛好便撞上了平兒,平兒見他模樣便問道:“二爺可是事成了?”
“成了,”賈璉點點頭,然後看著平兒,目光頗多侵犯之意,笑了笑道:“平兒,奶奶這裡暫且不需要你伺候了,有豐兒在此就夠了。你與我過來……”
平兒不明所以的被他牽著,一直來到了另一間屋子裡,卻見他關上門後突然就上前來摟著她,欲要上下其手。
平兒不是未經人事的,只是太久沒有早已淡忘了此事,先前才沒能反應過來,現在卻哪裡還不曉得他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