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淵將軍加上公孫度,都敗了?”
郭嘉也陰沉著臉:“看來我們在豫州戰線所為,也惹怒了黃漢升這個南陽刀王,他是發狠了,寧可自己硬抗孫伯符,也要分出一些兵力北上救援,或許不多,但是卻能解開雒陽之困,讓明軍重奪雒陽!”
“可這對我們而言,卻是一個大麻煩,一旦讓他們重建糧道,那我們所有的等待,都會等於給他們時間休整!”
曹操咬牙切齒。
可這時候下令決戰,也不是明知之舉,首先他們沒有充足的攻城器械,甚至連遠攻的弓和箭都不多,如果這樣的天氣之下硬拼,能有幾分勝算,還真說不好啊。
入冬之後,將會越來越冷,這樣的氣候影響之下,魏軍又能發揮出幾成的戰鬥力,還是攻城這樣的殘酷之戰。
“大王,或許這就是恰恰好印證了我們的猜想,明軍已經在糧草上出現了很大的缺口,所以才有了他們不惜代價的反奪雒陽!”
郭嘉想了想,道:“之前他們退到函谷關,卻不願意繼續退下去,其實他們可以退回潼關,這樣能儲存更多的實力,這是為什麼,無非就是函谷關算是他們最後唯一還有機會的能從河東貫通糧道的機會!”
若非明軍糧草到了一個岌岌可危的地步,他們也不至於這麼拼。
“可雒陽已失!”
曹操陰沉的道:“如何能攔得住他們的重建糧道,糧道一旦重建,我們將會失去所有的優勢!”
“未必!”
郭嘉冷笑:“糧道從來這麼好建立起來了,他們北上,越河內入上黨,即使不走朝歌,直線北上,也是我們的攻擊範圍,虎豹騎雖是重建之騎兵,但是戰鬥力最少有昔日的六七成了,這時候只要我們封了官道,他們想要北上,就難了!”
“那河東呢?”
“河東?”郭嘉沉默了一下,道:“只有一個辦法了!”
“什麼辦法?”
“直接派遣一支兵馬,越境作戰,不需要佔據河東,只要他們能騷擾河東的官道就行了,這樣明軍即使想要從河東北上,也不會這麼容易!”
“是一個辦法!”
曹操眯眼,眸子閃亮起來了:“堵住了這些糧道,那麼上黨的明軍,就是一支孤軍,他們是去糧草供應,不需要我們進攻,他們就會自投羅網了!”
“關鍵還是能不能堵住!”
郭嘉咬咬牙,他對這樣的事情,沒有這麼有信心,失去雒陽,糧道選擇就多了,他們要是有這麼大的精力,已經可以和明軍決一生死了,現在就看,誰能算計誰,他要是算到了明軍糧道,明軍就倒黴,明軍要是找出了一條不在他意識之中的糧道,那麼明軍就有可能得到補給。
“河內上黨到了糧道,交給夏侯淵,命他戴罪立功,若讓一顆糧食從河內上黨進入明軍營盤,他提頭來見!”
曹操冷然的說道:“至於河東,孤交給文烈率軍去阻擊,文烈機靈善變,他應該能纏住這條北上糧道,哪怕不能全部堵住,只要堵住一半,都足以讓明軍過來不了這個冬天了!”
“唯有如此了!”
郭嘉點頭。
“至於其他的,兩件事情,第一!”曹操身上的鬥志是越來越昂然激烈了,此一戰,已是決戰,生死之決戰,他既已把生死都已經置之度外了,也沒有什麼好怕了:“讓虎豹騎去搜,方圓數百里,包括整個上黨南部的所有縣城,孤都要查一遍,不查孤不安,任何發現有可能是明軍火炮軍的存在,立刻稟報!”
“是!”
“第二,全軍一邊準備攻城器械,一邊備戰,隨時都在一個迎戰的準備之中,孤怕明軍真到了一個缺糧的地步,以牧龍圖的心態,不會等死,屆時必然是一場血腥的突圍戰,他會不惜一切代價在戰場上與孤血戰到底的!”
曹操從來沒想過能困死牧景,即使圍而不攻,最後也只是牧景突圍而已,這一戰只是看他主攻,還是牧景為了突圍而主攻而已。
攻守之間的方位就是一個優勢。
“是!”
郭嘉領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