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渡戰役,一觸即發,看上去曹操牌面很大,但是袁紹不可能坐以待斃,這廝,肯定有些後手。
他要是能擊敗曹操,或許河北還真未必就這麼消失了,他若南下,不僅僅能進駐兗州,還能和朝廷搭上關係,到時候哪怕河北被劉備拿下了,他還有一個安身立命之處。
所以官渡這一戰,至關重要。
牧景不可能不關心的。
“曹操北上,袁紹也在三日之前抵達黃河北岸的袁軍軍營了,這已開戰了?”
坐在樞密院的一個作戰室裡面,牧景看著手中從北方送回來的戰報,眸子微微閃爍了一下,心中念頭一個個升起。
“只不過周軍的渡河太順利了一些吧,一點抵抗都沒有?”
“曹操的葫蘆裡面,到底賣什麼藥啊?”
“其他的兵力都好解析,那白馬呢!”
牧景的一個個念頭躁動,但是神色卻平靜,目光安靜的落在了作戰室裡面擺著的一個沙盤地形圖。
“白馬的魏軍,動向如何?”
牧景低沉的問。
“兩天前撤出了白馬!”陳公臺回答說道:“目前下落不明,但是應該在黃河南岸!”
“南岸?”牧景嘴角微微勾勒起來了一抹冷笑。
“陛下,我倒是認為,白馬不重要!”戲志才站在旁邊,幽沉的說道:“如果我是郭奉孝,我會放開白馬!”
“然後呢?”牧景問。
“還是引君入甕!”戲志才指著沙盤說道:“曹孟德要的是決戰,是絕對的優勢擊潰袁本初,偷襲就會變得沒有任何意義,哪怕打滅了一兩支的兵馬,也拿不下這場戰爭,只能逼得袁本初收攏兵力,到時候就是拉鋸戰,曹孟德打不起拉鋸戰,要是被劉備搶了頭,他會很吃虧的,所以他必須要堂堂正正擺開陣仗,才能逼迫袁紹和他決一死戰!”
“話雖沒錯!”
牧景笑了笑:“但是不管是曹操,還是袁紹,都是當世梟雄,這等人,最不是能如人所願的,他們的心思要是這麼簡單,就好對付多了!”
“嗯!”
戲志才點頭:“臣也這麼認為的,雖然臣能猜想百分之七八十的可能性,但是哪怕有百分之一的變故,都不敢對他們下結論,戰爭如今還沒有開戰,雙方都在剋制兵力,到底怎麼打,我們憑空推演,是很難推演出來了,唯一隻能是讓前線傳回來更多的訊息!”
推演一場戰爭,必須要做到嚴謹,那就需要更多的訊息來分析,才能做得到了。
“公臺,你有什麼意思?”牧景看著陳宮。
陳宮從無奈到歸心走了一趟之後,如今對大明的歸屬和認可是日益劇增,作為執掌參謀部的尚書,他也是樞密院的頂樑柱。
而陳宮的性格,牧景也摸出來了不少,好謀不好斷,缺乏點判斷力,但是分析力倒是的數一數二的。
“陛下,臣認為,不管曹操想要怎麼打,那也要問問袁紹願意不願意!”陳宮想了想,說道:“袁本初現在的心思,應該有些忐忑,而且矛盾,他又破釜沉舟之心,卻又放不下太多羈絆,背水一戰,猶猶豫豫,那可是大忌!”
“嗯!”
牧景倒是認為,他分析的入木三分了,如果袁紹真做好了決一死戰的決心,那麼這時候的官渡,不會小大小鬧,也不會是魏軍進退,而是周軍控制進退。
現在明顯就是,袁紹想要戰,卻有幾分猶豫,這對他將會是致命的威脅,一旦被曹操拿準了這個心思,他到時候就想要退,都退不了了。
“袁紹看來是指望不上了!”牧景嘆了一口氣:“他如果一敗,河北就會被瓜分,三大諸侯反而更增長的一番實力,還同心協力起來了,我們到時候就得面對威脅了!”
曹操不平定河北,不敢騷擾西南的,哪怕是逾越半分的界限,他們都不敢,因為一旦挑釁明軍反擊,那就會連累他們的大戰。
但是一旦曹操平定河北,諸侯結盟,上下一心,那麼他們就剩下一個敵人。
西南,牧氏大明。
到時候,邊境線不會太平,哪怕不全面進攻,他們也會區域性性的挑釁。天天書吧
“踏踏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