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池城的交戰,進入第四天。
“蒼天啊,怎麼會這樣啊!”
“我的家啊!”
“你們都是強盜,強盜!”
“我滇池城是做了什麼孽啊!”
“……”
一陣陣的淒涼的叫聲在起伏之中。
大戰一起,必然血流成河。
而這一戰,更是殘酷無比,整個滇池城籠罩在數萬大軍的交鋒之中,城中已經被打成了一片廢墟,一片片的房舍被點燃,一道道的牆舍被推到。
無數的百姓家破人亡,在混亂之中,有人想要逃出城。
越是想要逃,越是變得亂。
當大戰介入了數以十萬的百姓之中,戰場變得越發的混亂起來了,雙方的交戰也變得殘酷,他們都已經殺紅眼,根本已經不知道停下來了。
不管是牧軍,還是雍闓,都在拼命。
“擋住,給我擋住!”
雷虎已經親赴戰場,他的五千戰虎營,僅存不足三千將士,死傷逾越四成將士,每一個將士身上都負傷,但是他們始終死死地守住防線。
“兒郎們,擋住!”
一個個軍侯在竭斯底裡的叫喊。
“戰!”
沙摩柯也打出了火氣,他麾下的蠻軍,傷亡必戰虎營還大,無數的勇士鮮血傾灑在這一片土地之上了,這時候,只能有進無退,決不能功虧一簣。
“戰!”
“戰!”
五溪蠻軍也是蠻軍,他們在大山裡面廝殺出來,最惡劣的環境之下生存,身上自然有一股不服生死的韌性,主將沙摩柯不敗,他們始終堅持。
“衝過去,斬殺他們!”
徐閔是一個儒將,可這時候披頭散髮,整個人變得很狂暴,他臉上有一道血痕,這是兩天之前,和沙摩柯交戰的時候,即使在軍陣之中,也差點被流失狙殺,在臉上留下的痕跡。
這時候,不僅僅是關乎南中的生死存亡,更是關乎他們家族的未來,不管什麼心思,都要拼命了,他不允許牧軍統治南中。
“殺了他們,給我狠狠的衝,今日不拿下這街道,不把他們都留在這裡,決不罷休!”
相對而言,永昌校尉鄭柏,就猛烈很多,他身先士卒,先後三次親自上陣,連續逼退牧軍,奪取兩條街道,兇猛的勁頭,無人媲美。
“步步推進,盾兵,長矛手,弓箭手,互相協助,不給敵人留下一絲絲的空隙,無比拿下前方的陣地,殺!”
雍通在雍闓的大將之中,一直都是最沉穩,最謹慎的,即使衝鋒陷陣,也是穩為主。
“怎麼還沒有拿下他們?”
雍闓在太守府之中大發雷霆:“我足足集合了五萬主力,還拿不下他們牧軍區區不足兩萬兵馬,為什麼,到底為什麼,爾等給我一個解析,我南中的兒郎,就這麼不堪嗎,數以倍的兵力,天時地利都在我們這裡,卻還是拿不下敵人,我不相信!”
為了打這一場戰役,他幾乎傾巢而出,集合益州永昌郡兵三萬,又增兵兩萬各大豪族的府兵,全部推上戰場了,他在背水一戰。
在他心中,他其實也知道這一戰不容易,牧軍的戰鬥力,他清楚,但是他認為,就算不能全殲牧軍,起碼能把他們驅趕出去,然後奪回城門,重建防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