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焉不是一個無腦的人,他敢登基為帝,雖有些莽撞,甚至是利慾薰心,但是其中的謀算,他已經走到了極致,益州大大小小的勢力,他都算進去了。
唯獨牧景。
他沒有算到。
此時此刻的他,也不得不承認一點,牧景出師荊州,孤身隨他入成都,樁樁件件的事情,讓他把牧景的戒備降到了最低。
特別是行刺事件之後,更讓他看到了牧景身邊的空虛。
一個連府邸都守不住的人,何來兵力犯上作亂。
所以,他劉焉才開始信任牧景。
一個連兵馬都調動不了的人,又如此有能力,不去信任他,還能信任誰,可他卻想不到,即使在成都,牧景居然都神不知鬼不覺的調動兵力。
而且不是一丁點的兵力,而是足以可以改變整個局勢的兵力。
劉焉從位置上,緩緩的站起來,眸光凝視牧景,咬牙切齒的說道:“牧龍圖,時至如今這個地步,你就不想和朕解析兩句嗎?”
“我說了,主公能信嗎?”
牧景淡然的道。
“這麼說,你承認了!”劉焉眼眸迸射出一股殺意。
“主公既已認定了是我,我承認不承認的,也沒有什麼關係了!”牧景聳聳肩,算是預設的,都是聰明人,到了這一步,否認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了。
“真的是他?”
“他怎麼可能調動得兵力!”
“引狼入室啊!”
“他明明身在益州,牧軍主力不是在荊州就是在南陽,要麼就在漢中,他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覺的調兵入城的!”
“關鍵是他如何能讓黃權等人效忠於他!”
“如此手段,神鬼難測也!”
眾官吏看著牧景的身影,一雙雙眼眸之中都閃爍這驚恐的光芒。
他們之前還在諷刺牧景因小失大,明明可以當一方諸侯,非要來益州伏低做小,更嘲笑牧景自廢武功,居然把牧軍拱手讓出來了,實屬無腦。
然而這一刻,打臉的讓他們感覺疼痛。
“狂徒,你如此囂張,不就是認為外面都是你的兵卒,但是你別忘記了,真彈指之間,便可斬殺你,你還在朕的無顏之下,生死皆朕一念之間。”
劉焉怒喝。
他的一聲之下,外面已經有兵卒破門而入,他們的手中的兵戈彷彿在下一瞬間就可以直接架在了牧景的脖子上。
“主公還請三思而後行!”
牧景抬頭,一雙墨瞳閃爍著璀璨的光芒,對視著劉焉。
“哈哈哈,牧龍圖啊,你還真以為你掌控了局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