篤篤篤!!!!
門外出來輕微的敲門聲。
牧景和戲志才對視一眼,戲志才率先開口,淡然的道:“進來!”
這府中有八百陌刀,別說是外人,蒼蠅都飛不進去,就算是劉焉,能硬生生的打進來,也沒辦法在這八百陌刀之前的滲透進來。
所以這時候來敲門的,必然是自己人。
咔嚓!
大門被左右推開,一個帶著斗笠的男子走進來了,他摘下了頭上的黑斗笠,然後對著兩人,畢恭畢敬的拱手行禮:“末將嶽述,拜見主公,見過戲司馬!”
“你來了,你倒是有些難找啊!”
牧景微笑的道。
他訊號已經出去好些天了,但是嶽述一直都沒有任何訊息,雖沒有什麼不安的念頭,但是也有多少擔憂,如今是身在虎穴狼群之中,萬事需謹慎小心。
“末將早些日其實已經接到了主公的訊號,只是當世身邊眼線眾多,不得脫身,為了掩蓋行蹤,走了一趟廣漢,方能脫身前來拜會,還請主公降罪!”
嶽述雙手向上,低聲的請罪。
“無妨!”
牧景聞言,也沒有太多的計較,畢竟嶽述處於這樣的身份之中,他要儲存自己,需要更加的小心謹慎,特別是在這眾目睽睽之下,跑進這明侯府中,更是當小心了,這態度是好領導,他擺擺手,輕聲的道:“你上來坐,今尚未開春,寒意依濃,喝盞熱茶,暖暖身!“
“多謝主公體恤!”
嶽述走上來,跪坐在牧景和戲志才兩人面前的案桌上,雙手握著茶盞,抿了一口熱茶,驅散了體內了些許寒意,這才開口說道:“主公,屬下行事不密,好像被董扶發現了些許蹤跡,董扶為人謹慎而行事縝密,他若是懷疑屬下,恐怕會派人去漢中聯絡屬下,屆時屬下行跡難保!”
“漢中方面,不用擔心,譚宗會安排好的!”
牧景輕聲的道:“另外,在益州,有人會協助你,景武右司的力量並不在左司之下,只是各司其職而已,如今大事當前,當同心協力!”
“趙指揮使到了?”
“在哪裡我不知道,估計也沒有什麼人知道,他向來行事詭秘,你只要知道他在益州就行!”牧景說道。
“屬下知道了!”
嶽述倒是鬆了一口氣,有人在益州相助,這是好事,他雖是景武左司同知,但是對於右司的力量,他也知道不少,如果說左司是景武司擺在明面上的刀槍,那麼右司就是藏在暗中的暗箭。
“主公,這府外好像眼線密集,屬下幾乎找不到進來的機會,連後廚進出人都經過好幾道檢查,這劉使君對你的監察,也太過於的嚴謹了!“
嶽述說道。
他找了好幾次機會,還是接著天黑的時候,和夜香郎擦身而過的機會,才能混進這府中,這還是府中有人接應,不然他根本就進不來。
“我身份貴爵,在外又有兵權,他無論如何謹慎,都是應該的!”
牧景倒是很理解劉焉:“現在我就算主動投誠,他也不得安心,什麼時候他能徹底的拿下了我手中的兵權,或許他什麼時候才會對我有幾分依仗之心,而不是防備之念!”
“如此一來,豈不是束縛主公的手腳!”
嶽述自從投誠牧景以來,他只能盼望著牧景大事可成,不然漢中自上而下,明侯府所有的官職之人,皆不得好死,特別是他這種叛而投之之人,更是成為眼中釘肉中刺。
“我的手腳可以讓他們束縛,反正我在他們眼皮底下,什麼也幹不了,那是正常的,但是隻要你們能做事情就行!”
牧景問:“最近我不得而知外面的形勢,你給我說說!”
“諾!”
嶽述點頭:“最近天下之間發生最大的事情,乃是幽州牧劉虞病故!”
“什麼?”
牧景嚇了一跳:“劉虞死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