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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雪災的影響,漢中的氣氛也在降落,因為大雪的關係,河道封閉,很多工程也暫停,造成了漢中在這一年最蕭條的時刻。
在這種氣氛之下,漸漸的,歲末也來臨。
“又是一年的歲末!”
牧景感概。
一年光陰,飛躍而過。
他又老一歲了。
當然,他是沒資格說這話的,年紀輕輕,手握雄兵,百萬子民,當今天下,他這個諸侯絕對是最年輕的,這話要是讓他的老泰山聽到了,起碼能讓他在圍場上再輸上幾萬錢。
歲末的將臨,讓明侯府上上下下都變得更加忙碌了,進進出出只有匆忙的腳步聲。
特別是胡昭,戲志才皆然不在漢中的情況之下。
戲志才在前線,趕回來是不實在的。
胡昭視察南陽,安穩民心,還要暗中準備和雷薄來點交易什麼的,他也忙得很,這時候估計也趕不回來。
所以明侯府的大小事情,基本上都落在了牧景和劉勁的身上。
劉勁最忙。
東曹要檢閱官吏一年的成果。
西曹要清點明侯府一年的收入開支。
這大大小小的事情,足夠他一個明侯府主簿忙得腳跟不著地了。
而牧景,主要是在負責北武堂。
北武堂因為戰爭的關係,今歲能做主的人都不在,所以只能他親自來的統帥了,陳到還是欠了一點火候,或許在戰場上他有足夠的歷練,但是在軍務上,他比不上黃忠黃劭等人。
北武堂到了歲末,事情也多啊,統計軍功,戰場檢討,兵卒一年的訓練情況,今歲的征戰統計,明歲的交戰計劃,太多太多的事情需要牧景親自去做的。
處理了不少被北武堂的軍務之後,牧景召來了張火,景平武備堂的祭酒。
“我需要軍官!”
牧景開門見山。
“沒有!”
張火也是開門見山的回答。
“張大祭酒,你不能讓我對武備堂的投入一點回報都沒有,這鴻都門學都會每年擠出幾個優秀的人入仕,你這武備堂,有進無出,好意思嗎?”牧景抱怨。
“我這是為了他們負責!”
張火義正言辭的說道:“這一批學子,是我武備堂多年來投入最大的,我可不能讓輕易的就進入戰場,沒有足夠的軍事知識,我絕不讓他們踏出武備堂半步!”
“好吧!”
牧景說服不了這頭倔虎,道:“你我各退一步,我不要你的現成學子,但是我要組織一批軍中的將官進修,為期三個月,你得拿出全部精力,在這三個月之中,灌輸他們最多的軍事兵法知識,他們有戰場經驗,如今只需要系統性的學習一番,如何?”
“原來目的在這裡?”張火鄙視了他一眼:“果然是一頭小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