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平離開之後,黃劭迅速的動起來了:“傳我軍令,黃巾軍五方大營,後勤處,軍法處……各部主將,在一炷香之內,立刻趕來會議堂!”
“是!”
一個個傳令兵下去傳令,黃巾各部主將迅速的聚集起來了。
兩個時辰之後,駐紮在陽平關的黃巾軍忽然就開始動起來了,各部將士調動,來來回回,動靜越來越大,即使數里之外都能感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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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貴神速這個道理,行軍的都是知道。
牧景也知道。
所以當他決議要進攻下辯,吃掉武都開始,他就已經開始的急行軍,戰虎營乃是山地營,山地營行軍講究速度,行軍兩日有餘,走了數百里的路途,路上不敢有絲毫的停頓,而且走不是官道,而是偏僻小路和崎嶇山道。
所以待他們趕到了河池的時候,幾乎是每一個都已經是筋疲力盡了。
牧景也在喘息大氣。
這算是他從關中逃亡下來之後,最為急躁的一次行軍,哪怕他的體魄,都差點熬不來,幸虧他建立的精銳了戰虎營,才能熬住如此高強度的行軍。
河池是一個縣城。
規模不算大,但是乃是的武都郡的郡城下辯城的一個防禦線,打通這裡,就能直通下辯,要是被阻攔在這裡,待下辯反應過來,源源不斷的兵馬就會進入河池。
這是一場突襲戰。
關鍵是速度。
所以牧景才會下令急行軍。
“主公,前面就是河池了,但是我們也耗盡的體力!”雷虎精神不錯,他比牧景可有韌性多了,如此行軍,也只是耗費了一些體力而已,並沒有影響他的精神狀態。
“現在已是傍晚,太陽落山,馬上就入夜了!”
牧景抬頭,看看天色,道:“夜襲雖是最佳的理想,但是我們連日趕路,狀態不太好,不能這麼做,得休整一夜,不然沒有精神頭,傳我軍令,今夜休息,但是不許埋鍋造飯,不許發出火光,只能以乾糧充飢,在明日寅時一刻之前集合,發動對河池的進攻!”
寅時一刻,那是三四點的時候,天亮之前,這可能是最好的一個時機。
“是!”
“斥候軍侯聽命!”
“在!”
戰虎營的斥候軍侯可是一員悍將,雷虎的心腹愛將。
“立刻把我們的斥候都放出去,清空方圓五十里的視線,越是關鍵的時候,越是不容許訊息走漏,我們能不能順利的休整一夜,能不能順利的拿下河池,斥候將士至關重要!”
“末將絕不會讓主公失望!”
斥候軍侯領命而去。
……
夜,幽暗一片,悄然無聲。
今夜有月色。
明月皎潔,但是幽幽的月光之下,卻殺意凜然。
河池縣令是一個武都本地人,名為封晉,河池鄉紳出身,讀書人,十九歲出仕,二十三歲當河池縣令,距今為止,他在河池做了二十年縣令,朝廷變了在變,他卻始終沒有變,在這河池一畝三分地,他算是土皇帝,而且他識趣,誰能掌控武都,他就投誠誰。
如今朝廷是西涼軍的天下,他自然歸降西涼。
這一夜,他抱著小妾睡的很踏實,可在快要天亮的時候,他突然從一場噩夢之中驚醒過來,醒過來就睡不著了,於是乎披著一件外袍,走出了庭院。
這時候的早晨,還不是炎夏的天氣,有些冰冷。
他抬頭看了看,突然看到了南面一片火燒連雲,猛然一驚,大喝起來了:“來人,速速去南城看一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