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大人,當朝太尉,如今連大司馬也前來恭賀,我的乖乖,這牧府可為榮耀一朝!”
“誰說不是,牧世子大婚之勢,連當今天子也比不上!”
這時候府邸內外,無論是客人還是路人,都為這一幕趕到驚詫,隨著一個個地位尊貴的客人前來,讓牧府今日的大喜氣氛推到了一個巔峰。
“那座駕好像在哪裡見過,上面的標誌……袁氏家主的標誌!”
“車上面的好像乃是司空大人!”
“什麼,司空大人?”
“司空大人來了!”
“司空大人,當朝司空?”
“司空大人怎麼回來,不是聽說在朝堂之上,司空大人和太傅大人水火不容嗎?”
“……”
突然正陽街道之上的出現了一些騷動,這騷動是來源一輛馬車,這一輛馬車正是當今天下士族之首,四世三公袁氏的家主,當朝司空袁逢的座駕。
“牧兄,今日牧府大喜之日,老夫前來恭賀,討一杯酒水,可歡迎否?”袁逢下了馬車,一襲暗色儒袍,衣訣獵獵,風骨如山,士林大儒的氣勢綻放的淋漓盡致,和善的笑容,淡然的問話,那氣質讓周圍不少讀書人的仰慕。
“袁司空大駕光臨,小舍蓬蓽生輝!”
別說牧山大咧咧的,這些時日在的很多讀書人的監督之下,還真的是長進不少,張口就能來一個儀表堂堂的話,他親自迎出,笑著說道:“小兒立家,些許小事,能得袁司空親自來恭賀,實在是小兒的幸運!”
……
太傅府的一個角樓之上,有些幽靜。
胡昭一襲布衣,雙手揹負,任由威風吹過臉頰,一雙眸子栩栩發亮,俯視著正前方不遠的地方,腳下發生的一切:“王司徒,盧太尉,董大司馬,袁司空,當朝之上,可決策的人都來了,今日的太傅府,還真的是熱鬧啊!”
“先生,我讓人左右巡視了,沒發現什麼異常?”
戲志才從後面走進來,低聲的道。
“發現了異常可能就來不及了!”胡昭沉聲的道:“越是重要關頭,就越要小心,按道理這時候世子也改回來了,如今看來,是耽擱時辰了!“
“先生是說,路上遇上了麻煩!”戲志才眸光一沉。
“志才,你有沒有感覺,我們牧府所在的正陽街位置,左右都是出路,可直同南北二宮,可執金吾緹騎和雒陽縣兵,已經把前後堵死了!”胡昭抬頭,看了一下前面眼皮底下浮現出來若影若現的街道,道。
“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有些的感覺!”戲志才陷入思緒之中,眸光閃著冷芒:“看來今日還真的會有人不甘心牧氏的崛起啊!”
“一個個士林大儒都來了,主公肯定應付不了這麼多,我得去幫忙,不能讓主公丟了臉面,剩下的事情交給你了!”
胡昭道。
“放心,今日無論是誰,都影響不了婚禮的進行!”戲志才自信的道。
……
隔著一條街,正陽街上熱鬧如火,可在永安街道之上,卻蕭殺一片。
牧景策馬在上,絲毫不驚,眸光環掃四方,看著一個個人影重重疊疊把這裡的街道包圍了,他嘴角揚起一抹幽幽的笑容:“光天化日之下清場,還真看得起某啊!”
“世子,他們光天化日之下清場,難道就沒有人發現嗎?”
親衛營營長小心翼翼護衛四方,看著比自己人多幾倍的敵人,面容有些發黑,陰沉的問道。
“有人想要某死,雖然就會有人鋌而走險!”
牧景抬頭,看著那個跳出來的黑衣青年,一雙黝黑的眸子顯得平靜,聲音帶著的冷厲的殺意:“可惜他們太謹慎了,想要我死,不敢出面,只是送來了一個的替死鬼而已,衛仲道,你還真是不消停啊!”
“牧龍圖,你必死無疑!”黑衣青年竭斯底裡的發出了惡毒的詛咒,一雙眼眸死死地看著牧景。
他就是衛仲道,衛家二公子,名譽京城的才子,可就是因為牧景,跌落了雲端,身敗名裂,一夜之間的狼藉無比,還被奪取了世家之中的地位,淪為衛覬的困徒,對牧景,他很難之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