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熹二年,八月初八。
清晨。
一輪朝陽從天邊冉冉的升起起,越過水平線,散發出的灼熱的光芒,傾灑大地的每一個角落,驅散黑暗的籠罩,讓天地走進一片的光明的世界。
雒陽城,太傅府。
一大早,府邸之前,已經是車水馬龍,人滿為患,來來往往的賓客多不勝數,已經讓長街堵塞,正面的正陽街,側翼的朱雀街道,都已經開始封街,走過路過的都是帶著禮物上門恭賀的客人。
“這裡怎麼堵街了?”
“還有執金吾緹騎和雒陽縣兵在的守衛?”
“今日乃是的明侯世子大婚之日,難道不清楚嗎,周圍幾條街都封了,兜路走吧!”
“好熱鬧啊!”
“那不是的大司農丞葉大人嗎,他才坐轎到街口就下轎走路了!”
“你也不想想,明侯世子可是當今太傅獨子,太傅大人權傾朝野,一個大司農丞豈敢放肆!”
“那個應該是宗正長史吧,提著禮物,他也來恭賀的!”
“聽說連宮裡面皇上太后都派使者送出禮物,恭賀牧世子大婚!”
“……”
炎黃子孫看熱鬧是天性,牧府如此大事,驚動四野,方圓數十里的百姓都三五成群的聚集在的街外,看著的熱鬧的牧府,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在太傅府邸,也是腳步聲密密麻麻,管家,下人,護衛,此時此刻一個個都穿的喜慶無比,開始的進進出出的忙碌著。
“你們待會奉茶的時候必須要小心,來的都是的達官貴親,萬萬不可怠慢了!”
“東西的院落都的打掃乾淨,待會迎客的時候,要做足禮數!”
“今日是牧府大喜,工錢三倍,但是誰若是讓我牧府丟的臉面,定罰不饒!”
“……”
今日乃是牧府大喜之日,牧氏人口凋零,只有牧山父子,自然操作不聊這麼大場面,張谷趙平成羅這些老兄弟算是叔父輩,以牧府人的身份,操作婚宴。
聲音最大的是趙平,行軍大將,煞氣十足,一會叫這個,一會叫那個,忙著不亦樂乎。
而在府邸之中,一個個院落,門庭走廊,都掛著的大紅燈籠,燈籠上是密密麻麻的喜字,這是告訴天下人,今日乃是牧氏的大喜之日。
“子登,客人已經開始來了,你要安排妥當!”
牧山從大堂之中走出來,他今日穿著一襲暗紅色的長袍,玉冠髻發,精神抖擻,算得上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說話都理直氣壯三分:“這些都是朝廷上的大臣,儒門子弟,頗為挑剔,萬萬不可讓別人小看了我牧家的禮數!”
“主公請放心,今日我絕不會讓主公丟了禮數!”
成羅走上來,微笑的道。
“今日乃是吾兒大喜之日,家事不與政務,你我之間乃是兄弟,這裡沒有主公,你喊我一聲大兄便可!”牧山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袍,糾正了成羅的說法。
如今牧黨一派,已經權傾朝野,麾下可不僅僅是兵馬,大小官吏無數,自然是講規矩的,而且牧山近年來威勢越強,即使成羅張谷等人,在他面前都不敢放肆,只能尊稱主公。
不過今日乃是的牧景大喜的日子,在牧山心中乃是家事,可以與兄弟分享的好事,所以他可以的糾正成羅的稱謂,這回顯得親情濃郁一點
“是,大兄!”
成羅依舊保持恭謹,不過稱呼改了。
“可惜啊,雷公已經不在了,不然他看到今日光景,當為景兒而高興,他自小就比我還要疼景兒,當景兒為雷家半子,只是的他沒有福氣看到景兒成家立室!”
牧山突然有些懷緬過去,遺憾的說道。
當初在舞陰縣外的那個蘑菇山山,他,雷公,成羅,張谷,趙平幾兄弟身上一直頂著一個黃巾餘孽的身份,東躲西藏,這麼艱難的日子最後都扛下來了。
卻不曾想到,在汝南之戰時候,卻丟了雷公的性命。
五個兄弟,去其一。
這個坎他一直有些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