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向來以洛水河為市集,與我們之間交際不大,來不來並沒有太大的關係!”城南姚家的家主皺眉一下,然後淡淡然的說道。
當初何家強勢殺入雒陽鹽市,姚家是損失最大的,所以一直對何家心懷怨恨。
“算了!”
嚴鴻打圓場:“當務之急是壓制景平商行!”
“此言說的對!”
眾家主連忙點點頭。
“諸位,如今的情況想必諸位也有了解,也該明白到了這個境地,我們如果不能團結起來,恐怕就要滾出這雒陽城了!”
嚴鴻是鹽商之中的老大哥,資歷最老,實力最強,自然以他為領頭。
“對,我們要團結起來!”
“如果再這裡下去,我們恐怕就要吃西北風了!”
“昨日我的鹽鋪居然沒有發市,這可是多年以來,從來沒有發生的事情!”
“景平商行欺人太甚了!”
“必須制止景平商行這種的損人不利己的行為!”
“……”
一個個鹽商聞言,頓時紛紛開口,義憤填膺。
要知道景平鹽鋪的開設,其實損失最大的不是嚴家方家這種大鹽商,而是那些小鹽商,小鹽商本來就沒有多少品牌效應,被景平商行這麼一擠兌,幾乎到了一個閉門謝客的地步了。
“景平商行來自南陽,南陽幾乎六成的商戶都被籠絡在了景平商行之下,算得上財大氣粗,他們想要我們鹽市,也實屬正常!”
方紹壓壓手,沉聲的道:“景平商行背後的人是明侯世子,明侯歸為當今太傅,權傾朝野,就算我們請求世家之人,他們也不可能為我們這些商賈而壓制明侯世子,所以我們不可用其他手段,必須正面競爭,他們降價,我們也降價,他們買一送一,我們也每一送一,我不相信以我們在雒陽的聲譽,還都鬥不過他們!”
這是一場硬仗。
方紹當初查出景平商行在搞鬼的時候,就試探過了,但是景平商行並沒有退縮,那就是擺明的要殺進來,他只能迎戰。
“降價?”
“同樣買一送一?”
一眾鹽商面面相窺,他們的神情之中多少有些不甘心。
要知道,這都是錢啊!
要是這樣弄的話,他們可會損失很大的,而且他們也不是什麼身家豐厚的人,說不定耗到最後,整個身家都耗盡進去了。
“方家主,降價無可厚非,可是按照景平鹽鋪那樣的話,我們會虧很大的!”
有人低聲的道。
“我也不想虧!”
方紹微微苦笑,回答:“可是如果連客源都沒有了,日後我們賣鹽給誰!”
“景平商行來勢洶洶,按照這種形勢下去,不用十天的時間,雒陽城就只認得景平鹽鋪,而不認得我們的鹽鋪!”嚴鴻開口了,他助勢方紹,道:“他們虧得,我們虧不得,那大家都回去收拾東西,準備離開雒陽吧,這雒陽鹽市,早晚是他們的!”
“我們好不容易才立足雒陽!”
“怎麼可能這麼樣灰溜溜的走!”